“嗯。”羊咲有气无力应着。 羊咲自己也意外,虽说喝了很多,却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像政语,散场时政语都睡着了,教练和他用力托着他胳膊将他扛起来也没醒。 羊咲呢,只有一点头昏,四肢很沉重,仿佛在水中行走。 政宗实的车如约停在酒楼外,黄教练和政宗实打了声招呼,与羊咲合力把政语弄上后座,政语身体直接倒下,横在后排,把座椅当床睡,一点儿位置没给羊咲留。 “坐前面。”政宗实道。 羊咲没有拒绝,坐上了副驾,他也很累,眼皮子都快要合上了,却不敢真的睡着,强撑着睡意,座椅之后,政语倒是睡得挺香,时不时砸吧砸吧着,仿佛没吃够,做梦还在吃东西。 除此之外,车内没有任何声音了,这车性能太好,开着很稳,玻璃窗一关,马路的嘈杂也隔绝耳后。 政宗实见儿子烂醉如泥,羊咲也不说话,他侧头看倒后镜时瞄了羊咲几眼,羊咲留给他一个饱满的后脑勺,政宗实只好保持着沉默。 一路无言,轿车停在了车库,羊咲合着眼,车停了也没反应,政宗实拍了拍他的肩膀,羊咲嘴里发出哼哼两声,扭了头又继续睡。 到底是路太远,他睡着了,身子和脸都朝向驾驶座,凌乱的头发遮住眉眼,嘴唇抿得很紧,微微撅起来,似乎被人打扰了睡眠而很不高兴。 政宗实没有叫醒他,给施羽京发信息,没多久,后车门轻轻打开,施羽京看着弓成一只大虾似的政语,无奈又放低了音量:“小语怎么喝成这样了。” “你先带他上去吧。”政宗实轻声道,说话之际,眼前的人肩膀抖了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和他冷不防对视一刻,羊咲的眼睛很漂亮,尽管灯光昏暗,又让几许碎发遮挡,政宗实也能瞧见他那微微上挑的眼尾,眼下一颗痣,小小的,唯有近看了才看得见,低调得勾人魂魄。 “小语,到家了小语。” 施羽京企图喊醒政语,政宗实的视线便从羊咲脸上挪开,后座上,儿子依旧睡得昏天暗地,政宗实看不下去施羽京磨磨蹭蹭叫人的方式,他儿子他了解,既然羊咲醒了,他索性放大了音量,一句“政语!”铿锵有力,把施羽京都给吓了一跳,果然,政语身子一颤睁开了眼,一睁眼就看见施羽京那张脸,车库灯光暗,政语又喝了酒,施羽京的表情他看不清楚,只知道是施羽京,心里那股子闷劲儿一涌而上,他想说点什么,但嘴皮子和大脑仿佛断联了,话语堵在脑海里转着圈,出不去。 其实政语很少喝酒喝到这般田地,今天本来高高兴兴的,和球队的哥们儿吃吃喝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堵得慌,近一段时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