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炉火纯青:“陛下!童贯虽败,事出有因。若因此见罪,何人还敢为国担当?他此前横扫西夏,平复江南大功,这些人怎不去说起?陛下,真正是兔死狐悲,他们中伤童道夫,若是得逞,下一步便是老臣,我等忠良皆远朝堂,这些人只怕便要……陛下,老臣不敢说啊!” 童贯一边哭,一边挣扎坐起,去拍蔡京后背,顺便把鼻涕都揉在蔡京肩膀上:“老太师,你这一把年纪,正要安享天年,千万莫要为我区区一个阉人,陷入这些人的陷阱也。” 蔡京看了一眼那黄糊糊的大鼻涕,心头犯呕,大咳一声,一口老痰,顺着童贯帽子流下…… 两个老臣,一个文臣领袖,一个武将魁首,就这般不顾体面,于金殿中搂抱大哭。 正所谓:公相哭诉媪相嚎,涕泪横流污紫袍。演技纵横多默契,李纲小辈定难逃! 王黼、梁师成等人,平素里勾心斗角,各自争权夺利,此刻却都知道团结,两人本欲也上去哭一场,只是见童蔡两个又是鼻涕又是痰,毕竟火候不足,哪敢上前相拥? 只得直起嗓子大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陛下!” 赵官家听了,越发大怒:“李纲!你这厮好忠直,竟敢当朝构陷朕的肱股老臣!你既然这般有本事,朕倒有用你处……南剑洲沙县,这几年赋税交的不齐,你去那里做直臣,替朕整顿税务吧!” 一句话,李纲惨然色变,苦笑一声,谢恩而退。 李纲降职为监南剑州沙县税务,即日离京,途中写就《雪中过分水岭六首》,其中有句云:回首江乡何处是,断蓬飘梗不胜悲。其之心境可见。 此为后话,这里按过不表。 当日消息传开,有太学学正秦桧闻此事,大怒道:“李伯纪,小人也!他不能为君分忧,反把老臣横加指摘,岂是为人臣、晚辈之道?” 当即便去蔡京府上求见,声称愿为使者。 秦桧,政和五年进士,年方三十,蔡京召见,观其相貌堂堂,谈吐风雅,爱其为人,当即携之入宫,亲自举荐。 官家听蔡京说罢始末,召来秦桧一谈,处处都合心意,大喜曰:“如此能臣,怪朕未能重用。” 于是拔为员外郎,令携圣旨、金银厚礼,往辽营说耶律淳、萧干等归降。 秦桧既至,耶律大石笑道:“宋皇欲说和也。”遂召见之,待秦桧说出天祚帝投降,辽国已灭,赵官家欲封耶律淳为辽王,许其永镇辽土一事,耶律淳等一齐大惊。 萧干令人将秦桧软禁,同耶律淳、耶律大石秘密相商对策,说及天祚帝误国,耶律大石嚎啕大哭,耶律淳亦面无人色。 萧干叹道:“天祚皇帝既然不以祖宗基业为重,我等也只好请魏王登临大宝。” 一番计较,耶律淳就在军中登基,号为天锡皇帝,改元建福,封萧干为天下兵马都元帅,耶律大石为南院大王、枢密使、大将军。兀颜光等重将,皆有封赏。又封天祚帝为湘阴王。 登基之日,耶律淳一脸沉肃,对众人道:“世间之道,弱肉强食,损不足而奉有余。如今女真势大,夺我故土,难与之争,此非懦也,乃睿智也,我等退避一时,他未必年年强盛……同理,如今我强而宋弱,自当取他土地,延我国祚,朕如今即位,却无都城,岂不可笑?久闻汴梁繁华甲于天下,朕欲取之为国都,诸将可愿出力?” 辽国众将齐声高呼,都要死战夺他汴梁。 耶律淳便下令斩了秦桧祭旗。 秦桧闻言,面不改色,大笑道:“辽皇此刻杀我,我与牛羊无异。辽皇若携我去汴梁,我可抵千军万马。辽皇欲取牛羊之秦桧、抑或千军万马之秦桧,请细思之。” 萧干、耶律大石闻言,都露出异色,两个对视一眼,齐声道:“吾皇且慢,此人或者有用。” 遂免其死,囚于军中。 数日后,赵官家闻听耶律淳即了辽国帝位,要来抢他的汴京做都城,不由屁滚尿流,连忙聚集群臣商议,众人听了都是浑身发麻,唯有老帅童贯,大义凛然道:“陛下,我有一计,可破辽兵!” 赵官家欢喜道:“老爱卿,细细说来!” 童贯往北一指:“天祚帝降了金国,耶律淳不过是乱臣贼子,可令种师道开雁门关,请金人携天祚帝入境,唤耶律淳投降。” 赵官家顿时愣了:“耶律淳,恶狼也,尚难去之,你又要放猛虎入内?童贯,你怕我大宋亡的不够快么?” 童贯自信摆手:“陛下,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且听老臣细说……”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