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又说出那一番话, 像是流氓无赖。如今他穿得厚实,谢熠秋穿的单薄,更是显得身材魁梧,好似要将人拦在门外。 谢熠秋神情微妙, 冷淡得从他面前过去,道:“你刚从外面回来,这些话是在什么勾栏瓦舍里学的。” 顾濯眸子带笑, “臣的话粗鄙, 但句句发自肺腑啊。陛下每次都说臣在外面不学些好, 怎么不找人看着臣?那臣就不会在外面瞎混了, 更不会沾花惹草,陛下也能放心, 何必像现在这样犹如吃味的小媳妇。” 顾濯在谢熠秋面前从来都不注意言行, 好似每次都完全忘记自己面对的人是何身份。戏谑的话语似是掩盖自己不纯的心思, 又似要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掏出来。 谢熠秋不置一语, 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回了殿中。 顾濯行或使之地跟着钻了进去, 瞧着那冰雪落梅花被搁置在了一个小瓷碗里,里面还盛放着不少。 一股掺杂着梅香的幽香萦绕, 怪不得谢熠秋身上带着香味,原来平日里威严的皇帝暗地里竟搞一些清雅的小癖好。 顾濯顺溜地坐了下来, 看着谢熠秋犹如粉色琉璃一般的手指在炭盆前烤着, 出了神。 只听谢熠秋开口说话, 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你今日去了清宁和晏、北镇抚司, 还去了秀春楼喝酒,就坐在三层二等隔间。”谢熠秋抬了眸子,“你从哪里知道朕没有派人跟着你呢?衡之,你在帝京待得日子不算少了,怎么还是这么大意?” “臣是希望陛下多派些人看着臣,毕竟这世上除了李南淮那样受人推崇爱戴,臣也能靠这张脸多少沾点光。”顾濯起身缓缓挪步,绕到了谢熠秋身后,“这帝京之中想要得到他的姑娘多的很,他都看不上,可臣未尝不是第二个选择呐。”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你这张脸实在是得了他的好处,就连这大逆不道的脾气也是跟他一样。” 顾濯哼的一笑,“臣不敢跟他一样,他是罪臣之子,如今封了清宁侯,眼下正得势,是陛下的肱骨之臣,臣哪一样是能跟他比的?” “你义父在狱中等你救他,你也算是罪臣之子。” 这一点倒是一样。顾濯以往没有想到,现在越发觉得巧合实在是多了,就连有个罪臣的爹都一样,只是一个是正派一个是反派。 谢熠秋仰头,正好对上正俯首扶着椅背的顾濯的眼睛,在温热的气氛中打量了片刻,道:“你那痣是假的吧?” 又不见了。顾濯明白谢熠秋说的是什么意思,这痣每次消失,他都会与李南淮更像一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犹如同卵而生,只是两个人的举止言行全然不同,虽然都心机颇深,却一个心狠手辣、行事果断、不计后果,一个唇舌阴毒、满腹心思、思虑周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