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了个人拘着这批粮食罢了,百姓,又或是前线的将士,谁能得到其中的好处?” 顾濯笑,“那本官可真就成了奸臣,你要想好了,与本官共事,本官不会保你性命,你也得不到几分好。本官既为奸臣,便不在乎名声,本官能给你粮食,助你养兵,来日你被污谋反,本官能活下去,你却不一定。” “你我各取所需。拿到了自己需要的,我必不会再牵连大人。” “那就好。” . 卫扬在城外扎了营,只带了一部分人进城。顾濯简单摆了宴,让人烧了热酒款待。 “我在来时的路上见到楯州百姓艰苦之情景,竟一时不知楯州到底是否还有余粮。” 顾濯执箸,道:“楯州州丞精明能干,为的就是让你看见这种场景。你若真的以为楯州穷苦,那楯州便不必给你粮食了,岂不是少了自己的麻烦?” 卫扬不置可否,“你的意思是楯州百姓的穷苦是假的?” “百姓的穷苦是真,官员的穷苦是假。这番场景就是专门为了给朝廷看。听闻过些日子陛下要查各州财政,他们佯装穷苦,实则富贵,怕是要兜不住了。这批粮食,他们不愿意给朝廷。” “不愿给?”卫扬眉头紧锁,“这可是要做军粮的,就算是贪,也不该贪在粮食上!此事,你可有上报帝京?” “怕是还不能,若楯州的粮食只是贪在了自己人手中,那关起门来,怎么打狗都无妨。”顾濯饮下一口热酒,“但楯州三成的粮食都运到了西奴,若朝廷处置了楯州,西奴便即刻跨过疆域线。” 卫扬手中的酒水猛落在桌上,“楯州竟做着这般背主之事!若每年都往西奴运粮,西奴早就养成肥虎了!真是吃里爬外的东西!那州丞便让他活着吗?” “我已将他押解起来,总归是要留他一条性命,才不会让西奴怀疑。” “那此事便只能先压下来了。”卫扬道,“三成送到西奴,其余七成也留不到自己手里吧。若只是楯州,他怕是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 “我曾通过州丞来往的书信寻到了其他各州,通州是一个,濮州也是一个,还有一个,是费州。” 费州这个地方极其熟悉,当初李南淮被派往南方,他便是在费州杀了将领,安营扎寨。 后来李南淮意图谋反,暗自联络通州观察使郑覃,防住了北明西北的裴氏党羽。 顾濯道:“你若是去莽蒙,便要绕开通州了。” “那是自然了。”卫扬欲语,又闭了嘴,一口饮下一杯酒。“我来此地虽是为了粮食,却也不能失了分寸,你在这里时间比我久,可知舜秦王府在何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