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黎言言从来没有肩负过这么重要的任务过——足足三十多位团队成员的性命——但是他心里并没有逃避,也没有躲闪。 他想,我应该可以。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黎言言用力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可以。” “很好,有这样的劲头。”白雪霜夸了他一句,“这几本笔记你尽快看完,如果顺利,明天晚上我会向你告知我的计划。” “分配给你的任务不会太难,尽力就行。”白雪霜忍不住叮嘱。 黎言言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产生什么不平衡的心里,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能胜任这么重要的任务已经很不错了。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所有笔记本,包括自己和白雪霜后来拿的那些:“我会努力的。” 白雪霜暂时回了自己房间。 黎言言没有挪动,客厅的电灯比较亮,他直接在沙发上开始看起了笔记。 第一本是他之前写的日记,黎言言必须清楚自己之前经历循环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完一本之后,他心里产生了一个新的疑惑: 为什么有的时候写作口吻似乎换了一个“黎言言”? 就比如第一页的内容,如果让他现在重新写那天的内容,他会洋洋洒洒写一大篇字,绝没有这么简洁干练。 如果说是在循环过程中发生的改变,好像也不准备,有好几次循环都采用了那种果断的语气,间隔不太平均,其他循环的笔记都十分符合自己的习惯。 这种口吻只是偶尔出现,就好像黎言言身体里居住了另一个“黎言言”,对方要比现在他有能力得多。 黎言言将笔记放在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完全没有头绪,还是一会问问白雪霜吧。 紧接着,他打开了第二本笔记本。 白雪霜的习惯很规律,比如这几本笔记本,都是根据封皮的变化程度进行规律排序,放在最上面一本是最新的一本,同样,里面没有什么有作用的内容。 愿意记笔记的人很少,更何况歌剧院里面禁止笔墨纸张的流动,他们身边能称得上是纸的东西只有剧本,剧本表面还被涂了一层厚厚的蜡,根本写不了字,每个房间的钢笔也没有墨水了,笔尖都被磨平了。 黎言言也忘了这本笔记本是他从哪里拿出来的,只记得一打开抽屉,这本笔记本就被放在抽屉的最中心,而且贴心地放了一只笔,所以他才能记笔记。 他在写东西的时候很小心,连哥哥都不知道,他下意识掩盖了笔记本的存在。 黎言言一边回想一边往后翻,最后一本笔记本封皮都快没有了,看起来非常破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