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除此之外,他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飘窗,是房东自己改造的,她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欢靠在那个飘窗上。 飘窗外是寂寥江面,偶尔两人独处时,他也会摁着她的腰和臀,贴在玻璃和墙上强势地要她。 后来冬季来临的时候,那上面就铺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在上面。说是为了方便她,不然办事儿的时候凉得很。 她一想起那些“方便”的事儿,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个人好了这些时日,倒是不常吵架,要吵也只会是在夜里的时候,她被弄得生了气,然后没出息地又哭又求饶。她的记忆里,两个人相处最多的一些零散片段,几乎都是那面透亮的窗台玻璃,和令人“方便”的飘窗。 有些羞耻。 而最近那种记忆好像有些淡化了。 自十二月份以来,她忙得四脚朝天恨不得飞起来,连家都没落过几次脚。 是不是有挺长时间没见过那人了? 正恍惚之间,张晓武扛着机子走过来,累得不成样子,“老大,有水吗?” 她扔了一瓶给他。 张晓武仰头就是一顿猛灌。 她收回神,抬眼看了看四周,“阿航呢?” “上厕所去了,”张晓武想起刚刚的事儿就觉得憋屈,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玩意儿!” 她正为婚礼的开始调试着机位,抽空看了眼旁边的张晓武。 张晓武鲜少有这样在工作里抱怨的时刻,今天这样子,倒是奇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要不要我替你揍人去?” “揍人?”张晓武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三四十来个人,你一个人揍得过来吗?” 她眉头微皱,三四十来个人?外景采风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 可张晓武的意思却是,今儿这委屈真是大了去了! 南苡听着张晓武娓娓道来,最后才弄明白,原来是两个人陪着新人出外景的时候,被乡亲们包围了。 他们今天来的这个麻柳镇,和平安镇同属于陵水县,是陵水县最大的一个镇。 麻柳镇这个地方,什么都好,什么都方便,按张晓武的话来说,就是民风彪悍了一些。 他们早上在江边出外景的时候,按照这边的风俗惯例,是需要给亲友团发红包的。结果亲友团的红包一发完,就走过来几个老妪,笑眯眯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伸了手就想要红包钱。 其实也不是不能给。 可管着红包的那个人却想着,现在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中老年人,推不得打不得的,这要是给了一个,那其他的岂不是都得蜂拥而上,到时候还得了? 于是想了想,就给拒了。 可谁知道那几个老妪面上挂不住,死活就缠着人不放,接着不知道是谁造谣,说江边有人结婚在发红包,结果一群听了半路谣言的人,一窝又一窝地就扑了过来,管钱的人护着钱包躲起来了,那群人找不到人,于是就全朝着新郎新娘去。 本来是为了喜庆才来的,最后竟然都变成了一堆土匪强要。 要不是几个伴郎伴娘拼命拦着,新娘子的婚纱估计都能被扒下来。 张晓武和阿航当时被困在一窝蜂的人群里,护着相机挣不开身,被挤得都差点脸贴着脸互骂娘了。 这种事儿在这些地方也挺常见的,但如果只是这样,张晓武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当时人挤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