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哦”了一声。 烧开水的空档,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心里越琢磨越不对劲。搅拌好了感冒药,阮舟端着往阮柠的房间里走,顺带喊了程砚南一起,说是阮柠有话要问一下程砚南。 阮舟指挥程砚南指挥的得心应手:“把那壶开水也带上。” 程砚南:“……你有点皮痒。” 阮舟义正言辞:“我要照顾我姐!” …… 眼看着程砚南一进阮柠房间,阮舟就立刻故作好奇道:“砚南哥,你说我小哥也才搬来两天,怎么会家里的药这么齐全啊,啥类型的都有?” 阮柠眼睛一动,而后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吹着杯子里滚烫的药。 程砚南被问后心想:那是,你小哥多牛逼啊,淋暴雨跑出去买药,生怕不够吃,什么样都来一盒。 但他嘴上却严格按照兄弟吩咐的话说:“周遇清做事不一直都这样周全嘛,搬来第一天他就把药都买齐了呗,你看这不立马就用上了。” 程砚南完全理解周遇清这样说的意思,他现在还是哥哥的身份,冒着大雨着急忙慌的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买药还淋成了落汤鸡一样,怎么听都觉得周遇清对阮柠另有所图吧。 周遇清这样对感情谨慎的人,还没摸透自己的心意之前,是不会落下这样一个把柄的。 今天一起吃饭时,周遇清回答魏娴雅说再等一等,程砚南就知道周遇清估计离开窍不远了。 但买药还瞒着这件事程砚南也觉得有点无语,周遇清做的过界的事又不止这一件,只是他发现了自己对阮柠的不对劲之后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 阮舟本来心里有八成把握是周遇清刚刚跑出去买的,所以他才想着借此事哄一下阮柠,没想到程砚南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说的有理有据,顿时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瞥到阮柠的眼睛垂了下去,纤长的睫毛在面上落下一片难过的阴影。阮舟有点胸闷,原来周遇清体贴细致的性格在阮舟眼里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可是好男人让自己姐姐难过的发了烧,而且只让别人拿着家里一直都有的药来自己却不露面…… 顿时,阮舟就不爽了,阴阳怪气道:“之前哥哥还说阮柠换目标大学没良心,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没良心,阮柠都帮某个人收拾了几天东西了,现在都累发烧了,他还宅在家里不露面,呵呵。” “你最近,对我意见很大?” 阮舟这边话音才落,周遇清的声音就在门边响起。 刚洗完澡吹干了头发的男人套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装,双手抱腰,语气里是他久违的气势镇压,小毛孩阮舟瞬间滑跪:“我怎么敢呢。” - 房间里呆四个人实在太吵,不利于阮柠的休息。在家庭医生终于赶来之后,程砚南就把咋呼的阮舟提去了七楼,只留下周遇清在阮家照顾阮柠。 按照医嘱,他隔半个小时就给阮柠量一次体温。 一个小时后,阮柠终于睡熟,周遇清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有条新鲜的草鱼,而恒城几乎是家家都备有米酒。 周遇清记得恒城这边的人很喜欢煮姜酒草鱼汤来驱除风寒引起的发热,他有幸在江家喝过,味道不错,效果也不错。 准备好了所有餐具,周遇清给江家的保姆阿姨打了个电话,随后按着阿姨说的步骤将草鱼肉洗净切片,随后将洗干净的生姜切成丝合着米酒一起放入烧开的清水中,他紧紧的盯着,鱼一熟透他就开始下调料。1 趁热盛起鱼肉,周遇清便挑出了所有调料,只在碗里留了鱼肉和汤,而后他轻轻的端进了阮柠的房间。 女孩还在烧着,脸颊红红的,大概是因为鼻子不通气,所以是用嘴巴呼吸,声音有些重,听的人也很难受。 周遇清拿着体温木仓又测了一次体温,比他第一次测降了一点儿。 熟睡的阮柠比清醒时的还要乖巧,蜷缩在被子里,脑袋露在外面,一个多小时过去姿势还是一动不动的。 虽然吵醒熟睡的病人不太忍心,但想到一整天阮柠只吃了小碗白粥,饿久了对胃不好,周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