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阮柠不太习惯的牵住江明月的手:“我没事的,主要是哥哥的腿受了伤。” 说罢,她忍不住去看周遇清腿上被警察包扎的伤口,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担忧:“哥哥,要不要去医院清洗一下然后再重新包扎?” “对对对,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都检查检查。”江明月终于分神看向了周遇清,在瞥到周遇清除了腿上外再没有外伤,她缓缓呼出一口气:“遇清,多亏了你,这次多亏有你,阿姨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周遇清看着阮柠和江明月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眉梢轻扬,桃花眼却温柔了下来,他摆摆手:“没关系的阿姨,我家里伤药都有,这就是小伤,您不用放在心上。” 江明月感激的朝他苦涩一笑,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那行,咱们回家吧。” 她正准备去开车,周遇清却要走了她的钥匙,径直上了驾驶座。 江明月和阮柠不解的坐上后座,周遇清通过后视镜看着两张极相似的面孔,轻轻笑了一下:“阿姨,您多陪陪阮柠,我开车就好。她这回吓得不轻,如果可以,麻烦您晚上在她睡着之前陪陪她。” 阮柠的眼眶骤然发红。 她当然懂周遇清的意思,周遇清一方面是真的担心她晚上害怕,另一方面何曾不是在提醒江明月多对她上点心。 周遇清希望她也能拥有很多很多母爱。 他永远这么细心又体贴。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尽量避免提到下午惊心动魄的几个小时。 过了一会儿,阮柠才想到问:“阮叔叔和阮舟呢?” 江明月一滞,而后侧头看向阮柠,无不愧疚:“你阮叔叔下午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就陪我回了家,从我赶来警局开始就在家里让阮舟罚跪,他也站在一边盯着。” “罚跪?” 听到这个消息,阮柠惊讶抬眸,恰好对上后视镜里周遇清恬淡的眼神,她呼吸一顿:“这和舟舟又没关系,让他罚跪干嘛?” 江明月握着阮柠的手既欣慰又难过:“是舟舟把这些事都说了一遍,提到了遇清拜托过他要谨防你一个人出门,今天你一个人出门喊他他不是拒绝了吗……” 说到这里,江明月用手帕擦了一下摇摇欲坠的眼泪,哽咽着:“你阮叔叔说,如果阮舟不拒绝你,那今天的事就绝对不会发生。” 一说完,江明月又开始抽泣起来。 这一刻,她是个脆弱无比的母亲。 “可是……”阮柠想到在家里一向脾气最好的阮叔叔竟然会为了自己,罚阮舟跪了这么久,她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最后万般艰辛才说出口:“可是,这是坏蛋的错,不是阮舟的错啊。” 没道理,阮舟就必须事事围绕着她打转啊,这样对阮舟也很不公平。 下跪,一个让人自尊全无的惩罚。阮舟怎么会接受的了? 说完这句,阮柠的内心被深深的担忧充斥着,她忍不住使唤周遇清:“哥哥,再快一点,我们快点回家。” - 夜路顺畅,三人很快就回了蔚阑苑,进电梯时江明月又抹了一把眼泪:“早知道,咱们就早一点回别墅区住算了,这里太不安全了。” 江明月和阮秋知在恒城购置了不少房产,当年选择住在这一处是因为离恒中近,阮舟上学方便。 眼下,显然江明月是动了要搬走的心思。 阮柠呼吸滞住,下意识的抬头看周遇清。 如果她们一家搬走,那周遇清不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蔚阑苑了吗? 而且,她和周遇清拉开了距离,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 阮柠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贪心。 曾几何时,只要能在电话里和周遇清随便聊上两句她都会心满意足,而现在,每天都能见到周遇清她都觉得还不够。 周遇清也在低头看她,似乎已经洞察了小姑娘内心全部想法,还朝着阮柠笑了一下。 这一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