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魔蛟,即飞离其身,融新主臂。其主者,灭世魔影、罗睺后人也。’你这杂种狗贼,用得上吗?” 此言一出,炎焰士兵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建烈并非炎湃正宫王后的亲儿子,而是炎湃年少时,与一位半妖半魔的贫贱女子私通所生。对东皇氏而言,生下血统不纯的孩子,实是氏族之耻,若是换作登基后的炎湃,必然会并逼其打胎。但当年炎湃年轻,良心未泯,而是打算待他出生,便将孩子养在外面,不想这女子难产死了,死前依旧对炎湃一往情深,硬是将炎湃感动得流了几滴鳄鱼泪。他一个冲动,便将孩子过继到了正室名下。正巧正室多年无子,悉心将建烈抚养长大,也稳住了在炎湃后宫中的地位,直至闻尧出世。 建烈相当介意自己的出身,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并非纯种魔神。炎湃开始种族清洗后,建烈的心魔更甚。 因此,听闻尚烟此言,他又羞又恼,双拳紧握,情绪更加阴暗,更是逼得一群奈落兵互相爆头而死。 尚烟笑道:“不是纯种魔神,不是王后亲生的,有这么痛苦吗?”她刻意用术法放大声音,以至于战场上都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 在建烈的操纵下,又一波人惨死于六阴魔瘴之中。 孔雀心中一凛,本想劝尚烟不要再刺激建烈,上前一步,却听紫修低声道:“孔雀。” 回头一看,紫修摇了摇头。 孔雀醒悟,停住脚步。 建烈杀了再多人,尚烟却只当没看到,接着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东皇建烈要实施这异变大计。只因他母亲是半妖,他便要所有魔族跟他一起变成杂种。哎呀呀,怎么又杀人了?不要生气嘛,再是半妖,也是亲娘,不是吗?做人怎能瞧不起亲娘呢?” 建烈暴怒道:“孤如何瞧不起亲娘了?” 尚烟道:“你若瞧得起半妖,为何自己不把自己异变了,只害了万千无辜百姓?” “你懂个屁!”建烈愈发愤怒,“叶尚烟,孤看在你父亲是五帝之一的份上,一直敬你三分,你却屡次出言侮辱!速来领死!” 语毕,拔剑杀出,怒发冲冠,作势要杀了尚烟。 尚烟迅速接剑,与他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魔星龙鳞甲只能反弹煞气攻击,对尚烟自然无效。她修为虽远不如他,却素来所学颇精,认真严防,挥出黄金剑气,光辉万丈,与他竟能打得势均力敌。 趁尚烟与建烈打斗之时,紫修举剑号令,率孔雀、巴雪、寻歌、沙翳、英罗等将领大肆进攻。 眼见势头即将扭转,建烈恢复了清醒,又一次后撤,试图躲回阵列之中,但尚烟穷追不舍,又有其余人替她扫除小兵,整得他既不能施法,也无法进攻,相当被动。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与她对决。 二人很快进入了僵局。尚烟反应、速度都极快,上天下地,宛若飞鸟,建烈打不着她;建烈却是防守之王,挨了许多尚烟可一击毙命的招式,他释放出冥御圣术,都将之九成都挡在法罩之外。且尚烟大攻,他便大防;尚烟小攻,他便小防。十分游刃有余。 “这龟壳可真厚。”尚烟道,“待我把你的魔星龙鳞甲击碎,看你还当不当乌龟。” 建烈道:“你倒是试试看。” “击碎不了。”孔雀盘旋在空中,道,“这甲与魔蛟玄筋一样,是镶在他体内的。” “什么!”尚烟叹道,“只能打持久战了。” 二人不断出招、破招,战光四射,天穹摇撼,如无数星体不断对碰,引得土石倒飞上天,河水拍岸爆裂,大地碎裂得越来越深,越来越远。 建烈终究是魔族。刚开始二人打得平手,但比消耗精神力,他自无法与尚烟媲美。 他们这样耗了两天三夜。 这两天里,下过一场大雨,野火被浇灭。两个人全身被雨淋湿,后又干了。 玄凤如黑雨滴,从白昼飞入深夜,穿入无尽的苍穹。 是日黄昏。落日切开血管,鲜血殷红,烧尽地平线,流满原野。 奈落战场上,血色延绵,生灵涂炭。 建烈已经不行了,几次破防,吃下了三次日扬圣斩,三次莲华拳,一次啸日烈光剑,尚烟的神力之海依旧翻涌出万丈波涛,剑光如七彩琉璃,震落空岛碎石,回荡在浩瀚无垠的红天之下。 尚烟飞到高空之上,穿透彩云虚空,剑气纵横交错,想借升天之力,向建烈发动绝招。建烈却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