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刘牢之肯支持我们,我们就必胜无疑!” 此刻,远在京口的刘牢之或许都不知道,司马道子竟然对他这样有信心。 “天师,你的那些徒从也该组织起来了!” “北府兵毕竟只能控制京口一地,拱卫京师而已,地方上,我们还是要提早准备。” “是,贫道遵命。” 这种事情没的说,北府那边的正规局,孙泰指挥不动,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徒从,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必他费心号召,他们也会自动自发的站到他的身边。 指哪里,打哪里! 然而,司马道子这边在紧锣密鼓的筹谋当中,其他人就闲着了吗? 当然不可能! 你忙,人家也忙得很! 而且,人家忙的都是正经事,都在刀刃上。 显阳殿偏殿,建春殿。 眼看大行皇帝司马曜就要入土为安了,王恭这边,作为朝臣当中与司马曜关系最为亲近的人,自然是要担负起组织新朝廷的任务。 虽然大家对他不见得服气,但是一想到司马道子那个不靠谱的,便立刻簇拥到了王恭的身边。 而王恭,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他不只坦然接下了这个差事,同时也目光精准的找到了第一个目标。 “悦之,事到如今,你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不妨开诚布公的说一说。” “阿鱼就在这里,也可以做个见证,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谈话外传,你大可以放心。” 今天王恭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两位大臣请到建春殿共商大事的。 眼看大行皇帝就要入土,很多事情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虽然王恭大致的战略还是没有变,一定要等到司马道子先出招,把道德制高点站的高高的,再降维打击。 不过呢,虽然计划是这个计划,但是,王恭也没有停下运作的脚步,既然没办法搞明面上的大事,那就来私下运作。 这一段时间,通过观察,他已经发现,自从司马曜死后,司马道子便把全部的热情全都投注到了孙泰那边。 或许他是认为孙泰手中的天师道徒从力量更大,或许,他认为,以天师之尊,可以更好的号令四方。 不管那个糊涂蛋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而言之,现在的司马道子是和孙泰走的更近。 而以往,那些借由王国宝与他搭上线的几个大臣,纷纷受到了他的冷落。 如果以能力来讲,这些大臣当然是要远远高过孙泰,也能够在朝廷上形成一股势力,拱卫司马道子。 可惜,不知道司马道子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把这些可堪大用的大臣全都排挤到了一边。 他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缺根弦。 然而,司马道子有病,正是王恭的机会,拉拢同朝为官的大臣,正是他可以大展拳脚的方向。 “阿宁你也太客气了,我们之间,我还有说话的余地吗?” 啧啧,真是小心眼。 看来,还在记恨前几天的事情。 那个时候,袁悦之急,王恭不急,袁悦之几次请求他赶紧商议新帝人选,他偏偏就不同意。 百般推脱,袁悦之本来就有点小心眼,被轻视了几次,更是记仇起来。这还不说,他很清楚,王恭这样拖着,那是因为他一定想要册立小娃娃当皇帝,又怕大家不同意,这才一直拖延。 如果,王恭属意司马道子,那他早就会积极运作,各种准备了。 不过呢,今天的王恭也是足够幸运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袁悦之的想法也和刚开始有很大的差别。 若不是有商谈的意愿,他也根本就不会来赴约。 王恭笑笑:“当然有!” “悦之兄,我这次是真诚的想和你谈谈,你现在的心思还和以前一样吗?” “没了王国宝,你们与琅琊王的捆绑还那么紧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恭的眼神转了几转,袁悦之和范宁,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其实,范宁这边,王恭完全不必担心,范宁早就没有那份争权夺利的心了。 他现在整日里牵挂的,就是不知道那名垂青史的小孙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生。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到。 至于其他的那些事情,他根本就不关心,其实原本他也并不关心,他能入局,完全是因为王国宝的拉拢。 要不是王国宝,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啃笔头呢! 袁悦之叹了口气,喃喃道:“当然不可能。” “我本来就是因为王国宝的关系才和琅琊王走得近,实际上,几个人当中,也就是国宝与琅琊王走动的多,我们两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