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从可以自立外宅就彻底放飞,小妾岂止是有一个,简直是有一沓。 这小妾多了,做父亲的也不知道哪个对哪个,根本就对不上号,也搞不清楚,他究竟在府外藏了多少个女人。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落网之鱼。 要不是突然之间出了事故,孩子提前出生了,老范说不定还蒙在鼓里,举着卦书到处寻找呢! “我看,稚远那小子确实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要不,怎么会连你家有将要出生的婴孩这种事情都能算得到?” 袁悦之自斟自饮,那样子,颇有几分落寞。 “老夫也是这样认为,只是,你我兄弟现在的处境可就尴尬了,稚远小子如今这样有本事,你说,他还能容得下我们吗?” 明明知道袁悦之不想提王谧的事情,更不想牵扯到朝堂上,但是,范宁还是把话题拉了回来。 毕竟,今天见面,他的目的可就是这个。 “这个你问我,我自然也说不出个确切的答案,不过,总归也不会讨厌吧。” “毕竟,对付王恭,我可是相当有兴趣,王稚远虽然现在还没有行动,但是想也知道,到了最后,他是肯定不会和王恭和平相处的。” “到那时候,就该我出手了。”在这一点上,袁悦之相当的有自信,还有一点自负。 好汉也要三个帮,对付敌人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王侍郎一个人前后忙活了。 到底还是由老袁他们接手更好。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更积极一点,你看稚远这么忙,那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我们要是不积极主动,恐怕有好长时间都不能见到他。” “这不是耽误事吗?”相比袁悦之,范宁是个更加爽朗的人,当然了,这也说明,他在一定程度上,不太有头脑。 想一出,是一出。 以他的脸皮厚度,若是现在没有人拦着他,他立刻就可以站起来,冲向王府。 这有什么了? 不就是丢点脸吗? 以前又不是没有丢过,都是小意思! “既是如此,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王府凑热闹?我看,稚远就是不见别人,也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我那不是……”范宁嘿嘿笑了几声,为了掩饰尴尬,干脆低头吃菜。 “争不过他们嘛。” “老夫一向不善此道。” 袁悦之斜眼把范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心道,这一次这个老头子倒是说了一句实话。 若论争抢,范宁确实不是对手。 他年纪又大,身板又不结实,会这样,就算是给他机会,把他扔到人堆里,估计也是被人家挤出来的份。 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既然你不行,那就别着急了,我相信,稚远一定不会忘了我们两个的。” “等到时机一到,他自然会找到我们商谈大事。”虽然袁悦之说的话很有把握,但是,他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 要不然,他的脸色也不会这样难看。 很显然,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王侍郎,也算是有自己队伍的人了,是绝对的头领人物。 原本,他还需要在朝廷上拉拢一些大臣,作为后援,图谋大事。 可是,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了这份必要。 京口的那些将领,就足够王谧调配使用的了,根本就不需要依靠朝廷上的大臣的力量。 更何况,那些人也确实更加合适。 一来,那些京口的将领,平日里经历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事情,还年轻,心思单纯。 至少,相比大晋朝廷上的这些大佛要良善的多。 二来,人家可是一个坑里滚过来的同伴,那是出生入死的关系,铁的很。 这种关系,几乎是牢不可破的,至少现阶段是完全可以信赖的,这要比朝廷上的这些大臣可靠的多。 人家这是先天的优势,你就是铆足了力气也比不上分毫。 在这一点上,袁悦之就比范宁要看得长远的多,也透彻的多,但是,很显然,范宁就没有那么悲观。 “这你就是激我了,我怎么不行?” “我敢说,若是稚远他今天会见一个人,那也一定是我,不会是别人!”范宁挺起了腰杆,看起来神气十足。 瞧瞧桌上,那原本满当当的酒坛子,都已经空了一大半了,范宁的酒量一向就不怎么样。 却没想到,在袁悦之没有注意到的小小时刻,竟然悄无声息的喝了这么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