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两颊鼓起像在吃草的兔子。 陆谨没来由地一下笑了,裴灯不明所以,只是见陆谨笑自己也跟着笑,笑完又紧张起来,“我脸上有灰?” “嗯。”陆谨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好了,没了。” 裴灯对陆谨的话向来没有半分怀疑,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周鹭扯扯周鹤的衣角,“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周鹤长叹一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男生女生都要注意不能被美色欺骗。” “啊?”周鹭忧虑地看着她哥,小姑娘满脸都写着担心,“哥哥,你是不是发烧啦?” 周鹤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句妹妹会关心自己了,就听对方下一句是“脑子都烧糊涂了”。 听着妹妹咬糖时发出的“喀嚓”声,周鹤觉得她咬的仿佛是自己那颗脆弱的少男之心。 当然心碎的周鹤最后还是遵守承诺给周鹭买了小份的炸鸡薯条,又和她拉钩约定回家不能告诉父母今天吃了垃圾食品,这才提心吊胆地看着对方吃了一小袋炸鸡块,末了想了又想,把周鹭还没来得及喝的一杯冰可乐一口气全给吨吨吨了,小姑娘震惊得忘了哭,以为他哥渴了,赶忙给人拍着背顺气,“哥哥,你渴了你就说呀,我不跟你抢。” 陆谨抱臂在旁边看着,侧头对裴灯说:“还是我对你好吧。” 裴灯压根没空回答他,正抱着一杯可乐狂吸,生怕下一秒陆谨也抢过去一口气干了。 夜幕降临时,几人各自回家,周家兄妹与他们方向相反,提前告别后只剩裴灯和陆谨还在地铁站等车。 正赶上晚高峰,这里又是中转站,车站里人来人往,两个人要站得很近才能避免被人群冲散,好不容易上了地铁,裴灯飞快地挤进去抢到了座位,又因为看到一位孕妇而让开。 两人站在车厢连接的空档,陆谨一手拉着吊环一手回复手机消息,片刻后他熄屏,转头看向裴灯,“有话对我说?” 裴灯愕然,“你怎么知道?” “你刚张嘴又闭上不下十次。”陆谨伸手隔空点点他的嘴巴,其实更想上手去捏的,“鸭子嘴。” “哎呀。”裴灯不好意思地笑,片刻后他瞄到报站信息,飞快地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塞到陆谨手里,然后逃一般地顺着人流挤出了站台。 陆谨低头看着泛黄信封上歪歪扭扭的稚嫩字迹,努力克制了一下,但嘴角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最后索性笑了起来。 他曾耿耿于怀许多年的心结,曾无数次催眠自己不在乎的往事,在这一刻重新被翻到了面前,只是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像过去一样叹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