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 他的一个研究生已经到办公室了,傅静思不在的这些天,一直是他的几个研究生们轮流来他办公室里值班。 说是值班,其实就是帮舒芹改学术论著。 但这几个研究生并不如他的乖徒傅静思好用,舒芹叹了口气,把打包的香菇包子和豆浆递给来值班的学生。 “来,吃包子。” “哦,好,谢谢老师。” 戴眼镜的学生正在帮舒芹处理一些工作邮件,他们师门一向没太多的尊卑讲究,因此他接过老师递来的包子后,仍是宠辱不惊地坐在办公椅上浏览邮件,半点没有要给舒芹让座的意思。 “眼镜儿啊。”舒芹坐在客座,推了推办公桌上的保温杯,使唤学生给他泡茶。 “老师。”严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无奈,“您说话别带儿化音啊,这样我很难装作听不到您在叫我外号。” “咳……”舒芹咳了两声,试图化解叫学生外号被发现的尴尬。 他嘴上抱怨着最近京城风沙大,他辛辛苦苦骑着车去食堂给严镜打包包子,不孝徒却忍心看他干咳着,竟不知主动给他倒杯水。 严镜吃人嘴短,只好放下手中的包子,去开水房帮舒芹泡胖大海。 “对了老师。”严镜刚走出办公室,想起什么,复又走回来,和舒芹说,“傅师兄发了封邮件,您自己看吧。” 舒芹之前特别交代过,和傅静思有关的消息,都不要动,他要亲自看。 闻言,舒芹连忙起身,以和他年龄不符的灵活身姿,迅速窜到了电脑前。 他点开收件箱,很快就在未读邮件里找到了傅静思发来的—— 是一幅民俗油画。 这是一幅夜景,画面却并不暗淡,反而用明度极高的色彩点亮。光源也并非是常见的星月,而是数不清的萤火虫。 画面的左边是一棵被古怪藤蔓包裹住的巨树,看不出是什么品种,藤蔓上挂着许多彩色的布条,似乎是在起到一些祈福的作用;黄金分割点上,有一堆小型篝火,火光却并不明亮,甚至可以说是不起眼,因为在火堆旁,有一个穿着传统民族服饰的少年正在跳舞。 少年保持着一个向天空延伸的动作,他的面孔不甚清晰,眼睛却很亮,莫名让人觉得他是在怀揣着极为坚定的信念向神灵祈求。 整幅油画有着恰到好处的空间感,光影变化细腻,色彩层次丰富,大量的红色与绿色使整幅画看起来有着极强的本土宗教感,而树影下的祈福舞又使其带有浓烈的传统气息。 舒芹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他想起昨天那通电话,乖徒曾说自己的手伤好了很多,让舒芹不要担心展览的事,他有把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