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指尖揉他泛着红的眼尾,使他睁开那双漂亮的灰绿色的眼睛。 那里面满是麻木和痛苦。 傅静思一顿——难道是自己演太过了? 把小孩逼急了。 他叹了口气,尽量温和地说道:“一天。” 如果早知道,这就是罗莎蒙德所说的,比他是个omega还棘手的问题的话,傅静思发誓,他一定不会主动揽这个活儿。 这会儿,他跟着尤加利与瓦莉娅夫人,以及一位风度翩翩的看起来像是医生的男士,在二楼西格的房间里,帮助他恢复记忆——一开始傅静思是在楼下的娱乐室里玩儿桌球的,因为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介入,便主动说想去娱乐室里学学怎么打球。 瓦莉娅夫人看起来对他的懂礼数很是满意,让佣人把他带进娱乐室,并派了人来指导。 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尤加利噔噔噔跑过来,让傅静思和他一起上去,说西格现在的情况很颠,他和他母亲两个柔弱的omega控制不住。 等傅静思跟着他上去后,才看见,明明房间里除了正在发癫的西格,还有第二个alpha。 一位被他们叫做“林仪”和“林叔叔”的医生。 “按理说,手术并不会对脑部有任何的损伤,甚至这场手术本就不涉及大脑。西格出现这种情况是我没想到的。”林仪说道。 瓦莉娅夫人正在焦急地打转,她泪水涟涟,显然是为这个长子着急的不得了——如果忽略西格是她提议绑起来的话。 尤加利正拿着一叠照片,是这几年,西格与他、瓦莉娅夫人以及罗莎蒙德的合照。 还有一些大合照,不过傅静思并不认识上面的人。 尤加利拿着照片一张张地问西格,问他认不认识上面的人,能不能记起相关的事情。 西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连续更换了十几张照片后,尤加利终于决定放弃。 倒是傅静思提了句:“现在不管是家里的事还是学校里的事,他都没印象,那不如我们试试别的,问问他还记得的那些?” 傅静思这会儿顾不上别的,他对尤加利同时也是碧眼小羊的怜惜,大过了他是罗莎蒙德的前未婚妻,傅静思一把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尤加利揽进了怀里。 傅静思把omega少年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笨拙地拍着他的背,哄道:“不要哭,是我们坏,不应该骗你——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是讲道理的omega,给我一个狡辩的机会好不好?” alpha的怀抱对尤加利来说很陌生,他衣服上洗涤剂的味道很普通很廉价。 但臂弯间形成的弧度很温暖,尤加利的脸蛋贴在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