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嘴角差点儿绷不住。 他眼神从江饮冬宽厚结实的上身移开,又不自觉挪回去。 光影打在男人的身侧,乡野糙汉在此刻尤为野性俊朗。 哈欠没打到位,光眼馋人家身子去了。 魏鱼甩甩头,不怪他孟浪,实在是上辈子没见过这等的好身材。 同为男人,免不了欣赏和羡慕。 等等,同为男人,他的行为不能算孟浪。 江饮冬吹了灯躺床上,耳边是魏鱼的絮叨声。 “我以前很少哭,眼泪也少。” “有些东西可能越紧张越在意,越来不了,”魏鱼开解江饮冬,“不指望了,没准它就从天而降了。” “顺其自然吧,冬哥。”魏鱼在黑暗中面朝江饮冬。 “嗯。”江饮冬低低应了声。 嗓子有些哑。 他失望的情绪似乎有些浓重,魏鱼思及白日听闻,便换了话题。 “冬哥有相中的姑娘吗?”魏鱼问。 “没。”江饮冬答的利落。 “哦……”魏鱼觉着他没说实话,下午和江饮冬见面的汉子,分明是情敌嘛。 “那有无未来打算?” 江饮冬那边的身影似乎翻了个身,从平躺到面对他,“钱。” “……”这夜话没法儿聊了。 江饮冬这次倒不含任何暗示意味,他也没有将宝全押在人鱼身上。 挣钱娶媳妇,避开纪宁和他的竹马蹄子。 魏鱼一直觉得江饮冬话少,今夜更是如此。 但他觉得江饮冬话少的原因不是不爱说,而是没见着他想见的人,没谈到他兴头上的事。 他心中不忿,硬撑着聊下去:“冬哥是顶顶上进的人。” 江饮冬没接这句,他幽深的眸子盯着露在水缸外的身影。 “家底虽重要,但像冬哥这般长得好又勤奋之人,不愁没有姑娘的青睐。”魏鱼道,“可是一门心思和别的男子争抢同一人,而忽视了那位姑娘的心意,太过盲目了。” 江饮冬这下听明白了,魏鱼拐着弯说他和刘多麦拌嘴吃醋的样子蠢。 着实蠢。若是纪宁真想在茂山村落地安家,真心实意过日子,也不会拖到这般年龄还未出嫁,还与他和刘多麦牵扯不清,两碗水端平。 他记得,纪宁比他还大一岁。 “嗯。”江饮冬闭上眼睛,有些犯困。 “若那姑娘对你爱答不理,半分不属意你,”魏鱼说的起劲,“一定不能死缠着,干脆利落转身。” “若是彼此有意,便无形多言了,迅速说开了,赶紧在一起的好。” 江饮冬困意来袭,声音愈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