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到了自家门口,江饮冬瞧着大门上的锁,眼神微动,他伸手去摸藏钥匙的地方,果然摸了个空。 他和魏鱼都晓得,这处放着把备用钥匙,若是用了,锁门离开时一定会放回原位。 钥匙不在,说明魏鱼来过。 月光洒在门前,江饮冬蹲下身,门口灰泥地上,隐隐有摩擦的痕迹,像是被人刻意踩了几脚,掩盖原本的痕迹。 江饮冬心沉了下去。 他来晚了。 -- 脸上有什么东西刺拉拉的,魏鱼不舒服地睁开眼,就见被头上的大麻袋堵住了脸和视线。 他的手和脚都被牢牢绑着,只能一点点蹭动,好一会才把脑袋从麻袋里钻出来,又咕涌着整个身子从麻袋爬出来。 外面天蒙蒙亮,足以看清周围场景。 一间堆着小捆干柴麦草的屋子,断了腿的破旧桌椅板凳随意堆放着,像是间闲置的柴房。 魏鱼吞咽了下口水,他被人绑架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不乖乖听话,偷跑出来让江饮冬死对头有可乘之机,绑了自己来威胁江饮冬? 魏鱼心里慌慌的,四处瞅着有没有能磨开绳子的石头之类的东西,还没瞅都,就感觉脚边毛绒绒的…… 魏鱼彻底僵住,这种地方,毛绒绒可不是个好事啊。 他咬牙低头一看,裤腿边正趴着一只灰不溜秋的大耗子,对着他脚嗅来嗅去! 魏鱼险些昏过去,心里万般后悔,他好好的大宅院一条精致池鱼不做,为什么会想不开往乡野小破院子里钻。 这耗子是不是闻见他的鱼味,琢磨着怎么下口呢! 魏鱼绷着一张脸,双脚后退一点,再退一点,那耗子在原地蹭了两下,开始往他脚底那处钻,魏鱼找准时机,双脚并拢,对着耗子就是一踹,精准地将它踹到了空中——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开。 魏鱼炸了眨眼,期待的看着那扇门。 纪宁刚踏进门槛,一道黑影朝面门袭来,他下意识抬手挡脸,只觉头上一重,吱吱吱的声音从脑门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轻不重的踩踏…… “啊——” 纪宁抓狂地叫起来,双手拼命往头上扑棱,那耗子早被他吓的一个跳跃,在他的肩膀脖颈上流连。 纪宁跌倒在地,一把抓住耗子,耗子受惊叽哇乱叫,反口对着纪宁的手来一口,趁他疼的收手,四处逃窜着抛开。 魏鱼嘴角抽动,掐了掐手心憋住笑,他踢东西还挺有准头的嘞。 就这会功夫,纪宁头顶就被耗子抓的乱糟糟的,坐在地上裤腿都沾了灰,一脸凄惶地抱着手,比他还像被绑架的人呢。 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