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线,映出一张凉薄的脸。 片刻后,伴随着浴室哗哗的水声,鼓在床上的另一道人影慢吞吞翻了个身,带着慵懒地叹息。 许延声半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闭着眼,摸瞎似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熟练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衔在唇间。 他嘴唇薄而红润,半睁的眼睛潋滟着水光,骤雨刚歇的模样。 打火机咔嚓一声轻响,浓郁的尼古丁味立刻在房中弥漫,和浴室传出的沐浴清香夹杂交融,隐隐掩盖了空气中的第三种。 一支烟只抽一半,剩下一半被丢在烟灰缸里,和空气作用着慢慢燃烧。 浴室门打开,谢逐桥围着浴巾,擦着头发,半裸.着上身出来,烟灰缸里的烟刚好燃尽。 “能不能别在房间里抽烟?”谢逐桥皱着眉说,他刚洗完澡怕身上带了味道,等下去机场被粉丝闻到了又有话说。 许延声恹恹抬了下眼,他和谢逐桥半个多月没见过面,很不巧,柔情蜜意事情干完,立刻两看相厌。 “我手机呢?”许延声问。 地面凌乱不堪,两人身上胡乱剥下的衣服堆叠在一块,谢逐桥随手把毛巾扔在一旁,又从其中准确翻出属于许延声的那件。 手机递过去,许延声伸手来接,两只先前紧紧交握十指紧扣的手,此时半点碰触都没有。 谢逐桥微垂着眼,视线从许延声白皙到有些不健康的胸膛掠过,上面有他先前留下的痕迹,黑暗中依旧刺眼的红。 谢逐桥紧抿着唇,不动声色地说:“我等会儿就走。” 南方天黑的晚,许延声点亮手机屏幕,快八点了,和谢逐桥是下午见的面,几个小时时间都厮混在床上。 难怪这么饿,许延声心想,说:“最近有没有好吃的店?” 谢逐桥这几个月一直这么不对劲,每回和许延声见面都摆着一张“你杀我全家”的脸。 许延声懒得搭理谢逐桥的话,随便他想怎么样,走还是留,许延声都没法替他做主。 谢逐桥红了,慢慢不受许延声控制,过去许延声对他挥之即来,如今是他想走就走。 谢逐桥不回答,虽然习惯许延声和他不在一个频道的交流模式,却仍心情憋闷,捡垃圾似的从地上翻找自己的衣服,发泄怒火一般,皮带扣挂在牛仔裤上哐哐铛铛的响,听得他更烦了。 摘掉腰上的浴巾,谢逐桥动作不停穿好裤子,裤扣一系,紧实好看的人鱼线滑入腰间,只余零星半点的线条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让人见了挪不开视线。 三年前谢逐桥以唱跳男团出道,一年前组合解散,正式进入演艺圈。 但凡他撩起一点衣角,在这个看脸又看身材的年代,根本不会有人觉得他这两个身份不够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