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声的手很凉,摸上谢逐桥炽热的轮廓分明的腹肌,仰头看着谢逐桥,他眼中水光散尽,只有嘴唇还红着。 许延声从床上起来,等高的身形站在谢逐桥面前,冰凉的手指自下而上碰触谢逐桥修长的脖颈,微微用力,感受着指腹下正有力跳动的脉搏。 “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许延声轻轻摩挲他的颈侧,笑吟吟道:“但是三年前你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忘。” 许延声忍谢逐桥够久了,耐心耗尽,他要是再不说,恐怕谢逐桥快忘了自己是谁。 许延声和谢逐桥额头相抵,缝隙下的月光照得两人身影亲密,他指尖冰凉气息温热。 “谢逐桥。” 许延声咬上他的唇,唇舌熟练地交缠,谢逐桥吃痛地皱眉,顷刻间尝到了属于他的血腥味。 许延声这个疯狗。 许延声这个疯狗其实对谢逐桥极好,顾忌谢逐桥的明星身份,几乎不在他身上留伤。 三年是唯一一次,那天不清醒的谢逐桥失控,动作粗鲁引得许延声反抗,那场事之后许延声一身伤,早早离开的谢逐桥也没好到哪里去。 再见面时谢逐桥没说,许延声却默契地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显眼的痕迹,现在也是一样。 眼下谢逐桥不听话,说了难听话,许延声不高兴,疯狗咬的必然也是狗。 谢逐桥也是狗。 亲吻似温柔,又似野兽撕咬。 手指不断用力,喉结在掌下轻轻滑动,因为无法呼吸,脉搏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动。 咚咚,咚咚—— 黑暗中传来啧啧水声,谢逐桥情动着伸手去碰,才触到许延声腰上滑腻的皮肤,许延声便推开他,动作轻而易举。 床垫轻轻一弹,许延声坐回床上,手臂后撑着,他抬着头,明明是仰视的姿势,神情却桀骜。 三年前,既然许延声提到三年前—— 衬衣也皱了,谢逐桥抖都没抖,面无表情把它穿在身上,他这样和衣冠楚楚没有任何关系,好在面前有个□□的许延声。 谢逐桥越干净,越衬得许延声满身狼狈。 “我们分开吧。”谢逐桥带着“你杀我全家”的面具那么久,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许延声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谢逐桥。” 三年前,许延声笑着说:“谢逐桥。” 许延声不在乎谢逐桥心存什么侥幸,他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明明他一推,谢逐桥就能从万米高空毫无阻碍地往下坠,许延声要他死,他就从此再也没有可能爬起来。 但许闻意说:“你想清楚了,让我做选择,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可以摆脱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