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桥又点了一支烟,香烟在指尖燃烧,他却没有抽。 许延声如今在身边,上辈子的事便显得太过遥远,但谢逐桥没有忘记,那段日子发生的种种,他都没有忘记过。 那段时间的他很偏执,谁的话都不肯听,他执意要在医院陪许延声,寸步不离。 方钦山说了很多话,谢逐桥什么都听不进去,最后没办法,去了谢逐桥的房子给他拿了换洗的衣物。 “茶几上有一盒烟。”方钦山把那盒已经潮掉的烟递给谢逐桥,他知道那不是谢逐桥的东西,在这种时候一点点有关许延声的东西都能让谢逐桥好受很多。 那盒烟里的十九支香烟,就和谢逐桥此时手上的一样,在消逝的时间里慢慢燃尽,也和当时流走的谢逐桥握不住的许延声的生命一样。 “我为什么要救他?”许延声却平静地问。 “你和他不是......”声音戛然而止,谢逐桥不该说这个。 他一直没问,不管是宋承悦还是许延声,他都没问过他们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其实谢逐桥能猜得到,但他不想承认。 重生那一天,许延声为什么没有和当年一样闯进酒店房间,谢逐桥不知道,再后来相遇,跟在许延声身边的人为什么是宋承悦,谢逐桥依然不知道。 直到他发现眼前这个人是上辈子的许延声,那么所有的事情不言而喻。 “是什么?”许延声忽然就笑了,语气凉薄,“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包养?” “那种关系是怎么样的?干净吗?” 许延声其实不想问,眼前的谢逐桥不是上辈子和他纠缠不清的那个人,可偏偏这个人要说出这样的话,他把许延声不愿意记起和重来的东西轻易提起。 因为宋承悦,他们短暂地坐在一起,现下剥开了表面虚伪的皮,谢逐桥不得不直面里头的鲜血淋漓。 许延声还在寒声质问:“如果有那种一夜情,我是需要对他负责吗?” “不是......” “不是这样的。” 谢逐桥无措地摇头,连指尖都在抖,尼古丁的味道在两人间缭绕,谢逐桥几乎无法自控,不断低喃:“不是,没有,我不想,求求你......” “谢逐桥?”许延声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他不该把眼前人和上辈子的人划上等号,谢逐桥为了宋承悦伤心难过,许延声却在作弄他。 听到宋承悦生病的时候,从f市赶过来的时候,站在病房里的时候,许延声都没有动过要安慰人的念头。 他不会这个,这辈子第一次生涩尝试。 轻轻抬臂,烫手似的,半天放不下去。 谢逐桥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