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桥摸着桌上的水杯,他不敢当着许延声的面尝一口温度,许延声虽然生病不清醒,更怕他病好了想起来。 好像永远都不可能了,谢逐桥告诉许延声他是谁,怎么能讲呢,要是知道的话,许延声应该再也不会想理他了。 “有水喝。”谢逐桥起身,弯下腰,胳膊环过许延声的后背把他扶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服摸着许延声发烫的皮肤和纤细的蝴蝶骨,在他身后叠了一个枕头。 谢逐桥把水递给他,眼神专注温柔:“小心烫。” 许延声懒惯了,一身的软骨头,低着头垂着眉眼就着这个姿势慢吞吞的喝水。 谢逐桥心跳过快,扑腾扑腾快要炸成一朵蘑菇云了。 门外蒋行止胡乱拍打着宋承悦,捂脸害羞,无声地蹦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怎么都平复不了激动的小心脏,“我就知道我磕的cp是真的,他们一定背着我发生过什么,小情侣吵架一个追着哄一个不让哄。” 宋承悦:“......” 蒋行止原地表演了一个深蹲:“让我冷静一下,让我冷静一下。”他蹲在地上,把宋承悦拉了下来,不让他破坏里头两人温馨的气氛,喋喋不休,兀自沉醉。 “宋小悦你行吗,谢逐桥把水递给你喝,你直接喝,连手都不用?” “不对不对,我老板行吗?要是我想这样做,又或者我企图为我老板考虑,想替他省点力气,你猜会怎么着?我琢磨老板会一嘴刁走杯子,又或者泼我一脸。” “......” 蒋行止已经有被泼一脸水的感觉了,摸了一把脸,偷偷摸摸站起来往里望了一眼,他老板已经喝完水了,眼睛瞟着谢逐桥,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行止视力5.2,要多好就有多好,四米的距离都能看见他老板生病不红脸,就是眼角有点红。 “......”糟糕。 蒋行止捂着小心脏,想起来上次和许延声吃火锅,看见的也是这样一张脸,像是冰山美人融化了,明明他老板随时随地硬邦邦(不是。 总之,蒋行止又蹲了回去,带着宋承悦两人蹲着挪回了隔壁。 走廊过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忙。 突然蒋行止停住了,在他身后蹲的快晕过去的宋承悦:“?” 一位坐着轮椅靠墙滑行的老大爷堵在了他们面前,老大爷脑袋一歪,瞅着两人,历经沧桑的眼神似乎在问:你俩为啥堵我路。 蒋行止猛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对啊,我为什么不好好走路?” 宋承悦:“?” · 宋承悦在医院待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做完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