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菜,喊服务员进来把菜单拿走,这回包厢里没有任何能粉饰太平的东西,两人都不装了。 徐啸信双手一摊,往椅背上靠着,姿势首先摆好了:“说说吧,找我干吗?” 许延声发现,他在谢逐桥身边待了这么久还是很有演戏天分的,张口就呈委屈状:“难道不是你找的我?” “我听说你养了个小演员,”徐啸信不想陪他玩,“演挺好,都和他学的?” “都说是小演员了,能有演技?”许延声好像很有兴趣,他这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这会儿却愿意和徐啸信在这逢场作戏、 听到这,徐啸信反而笑了,端着茶杯嗅嗅,鼻尖一股清香的茶味,因此心情大好:“这话说的,不怕伤了人家的心?” 徐啸信问:“白血病?你一下午都在陪他吧?” 许延声没有软肋,他是个连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但他不介意让徐啸信知道自己在意什么,笑说:“是啊,劝你别动他,不然我们就没法同桌吃饭了。” 被人威胁的滋味不好,就算是徐啸信也曾经尝试过,所以更不爽:“你那么在乎他,还在我和我谈条件?” “说错了,”许延声提醒他,“我不在乎他,他死了都没关系,但别人如果动我的东西,就不是这个说法了。” “许延声啊。”徐啸信柔情蜜意地叫他的名字,“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弟弟,看看你这张讨人厌的嘴脸。” 许延声喝了那杯放在他面前的茶,不想演了:“约见面的是你,想说什么就说,别耽误我时间。” 徐啸信敛了笑:“你敢说冯景和约我见面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许延声说,“他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你那天的反应不是这么说的。” “我那天什么反应?” 徐啸信又说不出来了,直觉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他在生意场合摸爬滚打,怎么会看不懂一个人的眼神和言语。 徐啸信换了思路:“白天我才给你打电话,你就知道我是谁?” “这事说起来也简单,”许延声演累了,所以有话直说,“我十八年那年才知道我爸是谁,哦,也就是你爸。”他抬眼观察着徐啸信的表情,“他隔着电话和我说,他叫徐领江。” “你不用一口一个弟弟叫得这么亲热,”许延声对徐啸信笑了下,“我长这么大,”二十五年里,“从来没见过徐领江。” “我不知道你从哪查得我,可能是钱吧,毕竟要说徐领江有什么好,大概就是钱多。” 徐领江给了许延声那么多钱,想要查总能查的到,他对许延声设防,对徐啸信却没那么深的防备,毕竟是亲儿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