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地说:“你那小破公司没什么前途。” 许延声心里头吊着的那根神经终于松了点,淡淡道:“随便玩玩,我什么都不求。” 两人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大概是许延声和徐啸信真有点像的原因,他在白炽灯下看着这张对他不屑一顾的脸,起了点好像是心软的情绪。 “你在l市待了很久?” “很久。” “谁在照顾你?” “保姆。” “后来为什么要去f市?” “......” 许延声递给了徐啸信类似于难以理解的眼神,讥讽地笑:“你再问东问西,小心我和你争家产。” 徐啸信:“......” 徐啸信空出时间来和许延声见面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是许延声不紧不慢地吃饭,而他因为有事匆匆忙忙要走。 挂了电话,徐啸信看着许延声欲言又止。许延声头都没抬:“有事说事。” “我要走了,有事。” 许延声正在咬一块排骨,太难咬了,索性吐掉,他抬头,没什么表情地回望对方:“劝你不要对私生子有莫名其妙的想法,有事就先走吧,以后别再见了。” 以后别再见了。 许延声说完笑了,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 本来私生子情节要有亲人朋友造势才吵的起来,许延声什么都没有,不止亲爹看不上他,他自己更是对徐家毫无兴趣。徐啸信走的时候表情没那么好看,像是吃了个闷头亏,同时他又放心下来。人好像总是这样,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抱有持续的好奇心,徐啸信好像没那么讨厌许延声了。 徐啸信离开后许延声一个人在包厢里待了很久,徐啸信点了很多菜,许延声饿惨了似的,一个人在里头吃了很久的饭。 服务生就在门口,见许延声出来告诉他徐啸信已经付过钱了。 许延声吃的有点撑,在曲径通幽的路上晃悠着找出口,服务生还要替他引路,许延声摆了摆手,吃饭把他吃醉了,笑起来:“我认得路。” 餐厅搞浪漫,灯总是暗,马路在的地方灯火通明,往前走就是光。许延声往前走了两步,踏过一道高高的门槛,再出去,就看到了正确的路。 谢逐桥在门旁等,转头对上了许延声望过来的视线。 许延声看见谢逐桥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真暖啊,许延声想。 许延声虽然瘦,但个子高,没人因为他的体型觉得他性子弱,他现在路灯下,眼睛跟着谢逐桥的动作走,从他的脸看到他牵他的手。 谢逐桥把许延声从台阶上牵下来,很自然地摩挲他被晚风吹凉的手,问:“吃饱了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