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枫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约是从容景推开门到云浅月跑出去,两个人在门口争执了这半响他都处于呆怔状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容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浅月,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二人,本来担忧的心忽然就散去,心里一片澄净,对上容景的视线他才惊醒,淡淡一笑,起身站了起来,点点头,“是,我这就出去!” “容景,你是不是人?外面下着大雨呢!”云浅月红着脸瞪着容景,对容枫道:“别听他的,你就留在这里。” “他可以用内力隔开雨,也可以拿一把伞离开。”容景话落,对外面喊道:“凌莲,给容枫世子拿一把伞,备车送他回府。” “是,景世子!”凌莲在隔壁,一直密切关注云浅月房间的动静,早就知道景世子来了。如今见他和小姐和好,自然欢喜不已,连忙应了一声,拿了一把伞来到门口。 “那也会染了凉气!”云浅月依旧瞪着容景。 “难道你想让他在这里看你我柔情蜜意?我倒是不介意。但你不会脸红不好意思吗?”容景低头问云浅月。 云浅月本来红着的脸更红了,羞愤地伸手捶他,但落在他身上的力道极轻,自然不起什么作用。磨着牙愤声道:“不会!” “但他会不好意思!”容景道。 云浅月顿时失了语。 容枫看着二人,目光从容景的脸上到云浅月的脸上,再看着二人身上滴滴答答流水,他忽然有些好笑,语气轻缓,“云王府到文伯侯府也不是太远,我用内力护体,再打着伞,雨水淋不到,也不会染了寒气。倒是景世子最好用热水泡泡驱除身上的寒气。月儿如今身上还发着热,她大约是照顾不了人的。你若是再发热就麻烦了!” 容景唇瓣勾了勾,没说话算是默认容枫的说话。 容枫抬步走出了房门,伸手接过凌莲手里的伞,对她笑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去准备热水给景世子沐浴吧!将我早先开的那个方子再煎一副给景世子。” “是!多谢容枫世子照顾小姐了!”凌莲连忙点头。 容枫笑笑,不再说话,打着伞举步向浅月阁外走去。 凌莲向房间看了一眼,连忙下去吩咐人准备热水了。 云浅月看着容枫的身影没入雨中,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但他周身似乎形成了一个网,所过之处院中的积聚的雨水都避开,他鞋靴不沾染一丝水渍地向外走去,不出片刻便出了浅月阁。她收回视线,瞪着容景,“既然能用内力护体,你为什么不用?” “我若是用了,你会心疼我?”容景挑眉。 云浅月哼了一声,想着他是容景吧?这副样子都能让容枫目瞪口呆,更何况别人? “你的身子果然很热!将我的身子都捂热了。”容景道。 “最好热死了算!”云浅月没好气地道。 容景低笑,放开云浅月,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脱我的衣服做什么?脱你自己的!”云浅月打开她,打算走到衣架旁给他拿娟帕擦拭脸上和头发上的水。 “你的也被我沾染湿了!先脱了吧!我感觉我也发热了,你赶快好些好照顾我。”容景拉住云浅月的手,指尖灵巧地解开了她的外衣。 云浅月看来他一眼,怒道:“活该!” “是挺活该的!可是忍不住,怎么办呢?”容景声音微低,“我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忍了,听到你生病发热的时候就忍,一直忍,忍了半日,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就想着来看看你,一眼吧!看了一眼就走,谁知道看了一眼之后就走不动了。不让你看看我的样子,我怎么甘心折腾自己这一桩。” “疯子!”云浅月觉得除了这两个字她说不出什么话了。心中疼,这是不同于她想起谁的那种时间沉积的空寂的疼,而是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心疼,揪心揪肺。就用刀一下下的切割她的心脏,那刀绝对称不上锋利,而是炖钝的痛。 “我这一桩折腾也还算值,不是无用功。至少看着你有些人气了,不再是那副让我恨不得打一顿的颓靡样子。”容景又道。 “那你怎么不打我一顿?”云浅月心里一紧,就着容景解开的衣扣甩掉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伸手抓过衣架上的一大块娟帕抹向他的脸。 “我能说舍不得吗?”容景唔哝道。 云浅月心里一暖,霎时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有些酸,有些甜,有些苦,有些痛,又有些感动,还有些揪紧。这一刻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何为爱情,无论如何折磨,都是甘之如饴。她本来心中的气恼霎时烟消云散,手下的力道不由放轻了,轻轻地给他擦拭脸上的水渍。 容景不再说话,静静地站着。 “小姐,热水来了!奴婢带着人抬进来吗?”凌莲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