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轻染不发表意见,而是看向冷邵卓,“冷小王爷以为如何?” 冷邵卓微微抬头看向夜轻染,见他面上看不出情绪,更不知心中所想,他垂下头,“臣赞同云世子说法。虽然小国可欺,但是我天圣如今不稳,不是出兵征讨南疆时机。要三思而后行。最起码也要等到苍少主、陈老将军兵马收拾了匪患再行对南疆兴兵之事。” “那个时候南疆得到风声就有准备了。如今我们就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孝亲王此时开口,冷硬地训斥道:“云世子、邵卓你等年幼,才入朝几日?还不知晓国之政事兵事。兵谋之战,讲究先声夺人,先战之兵,才可利占三分,是为屈人之兵。南疆小国尺寸之地,依附南梁庇护,才得以存活,叶倩小毛丫头毛还没长齐就敢刺杀谋杀行放肆张狂之事,简直可恶。若是不教训她,怎么安抚百姓之心?” “父王也教训儿臣,说过凡事天定三分,地定三分,人定三分。是乃天时地利人和,才可万象具备,十拿九稳。可是我天圣如今三样都不占。”冷邵卓看着德亲王,腰板挺得笔直,镇定地反驳道:“去年两次天灾,水栽,雪栽,民不聊生。当初为七皇子的安王和景世子二人分西东十八州治水,才解救万民于水火,除北疆外,天圣大面积受难。百姓们虽能活命,但实属疲累虚乏,勉强支撑而已。如今刚春起,还有月余便是春苗作物耕种之时,若兴兵站,增加负担,便是苦于百姓。这是地步定。且如今春雨绵绵,出兵的话安营落宿士兵都要受绵绵春雨所苦,这时天不定,而西南匪患起义肆意忘形,搅得百姓动荡不安,这是人不定。此三步定,如何攻南疆?万一南梁、西延相助出兵,那便是三方大军,再加内忧。到时候如何?当真是内忧外患了。国不安稳,谈何侮辱?” 孝亲王被噎得一时无言,似乎从来不认识他自己的儿子一般地看着冷邵卓。 群臣默默地看好戏,父子二人,各持己见,这是在朝局上鲜有之事。 须臾,孝亲王道:“即便三国出兵,我天圣也不惧怕。南梁去岁凤凰关水患惨重,如今巍巍雄关再不复昔日之貌,南梁不过有顾少卿三十万大军而已,但我天圣西山军机大营三十万大军由安王统辖,顾少卿如何是安王对手?另外西延若是出兵,我北疆比邻西延,北疆有二十万兵马,且有北疆毒障峰,是我天圣北面的一道屏障。西延月就算有其能,也不过是黄毛小儿。我天圣武将清贵之流会兵法筹谋的大有人在。何况十大世家出世后,都有心入朝。若是朝廷征兵,十大世家的能人之辈自然会来朝入职。到时候如虎添翼。兵站于边境,怎么会扰了春种百姓?百姓们照样耕种,照样生活,战火燃烧的不过是边境之地而已。春雨绵绵虽然天时不利,但他国与我过不过二一添作五平添而已。所以,这天定、地定、人定,都是有利有弊,各站五成,交锋之下,就看谁勇而已。” “二一添作五也不如十拿九稳。”冷邵卓道。 孝亲王哼了一声,“邵卓,勿要再说了,你的本事多少,能耐多少,为父一清二楚。我天圣皇威不容侵犯,叶倩妖女不除,难以解恨。正如德亲王所言,说不定西南之事也是叶倩祸乱指使的李琦。毕竟西南比邻南疆。” 冷邵卓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夜轻染轻笑一声,“孝亲王和冷小王爷各抒己见,朕听得也甚是激昂。”话落,他看向那些年轻一辈的清流,“其余众位爱卿可有何想法和良策?” 那些人被夜轻染眸光一扫,都觉得春日里吹来一股清风,乍暖还寒。心神一颤,齐声跪倒:“皇上英姿勃发,但凭皇上做主。吾等听命于吾皇,忠心护主,万死不辞。” 夜轻染“哈”地一笑,“众卿忠心,朕甚是欣慰。”话落,他将双腿交叠,懒懒地往龙椅后一靠,这等悠闲的姿态在他坐起来却分外威仪,“文莱,去请景世子上朝。” 群臣一怔。 夜轻染慢悠悠地道:“先皇在世时曾言,天圣有景世子,抵十万雄兵。这等大事儿,景世子怎可不在?景世子天纵英华,惊才艳艳,定然有良策。” “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