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林谷禾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到了维也纳,林谷禾带着域淙去了皇宫、逛了博物馆、听了歌剧,尽管他对歌剧一窍不通,域淙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兴致,但林谷禾见他听得认真,也觉得钱花的值。 尽管花的是域淙的钱。 离开布拉格那晚,域淙又给了林谷禾一笔钱,他拿着那笔钱,这次心情难得复杂,好像他在域淙那儿有某种特权似的。 以前他的骑行之路仿佛是教堂和邮局打卡,去过这些地方似乎就等于完成在那个城市的使命。 而域淙也从没要求去哪个景点看看,通常是林谷禾心血来潮决定去看看,域淙顺势跟着他一起去。 两人从阿尔贝蒂纳博物馆出来,往东走了会儿,途径一座桥梁,林谷禾站定,有些兴奋地反应过来,“这也是多瑙河!” 维也纳的多瑙河与圣波尔腾的多瑙河两岸的景色完全不同,但因为有了那一晚,林谷禾看它都带着亲近。 多瑙河一直在流淌,就像他们一直在路上,从圣波尔腾到维也纳,还会一路向下,流经其他地方,即便他们停止,多瑙河也会一直流淌…… 林谷禾余光瞥见域淙很沉静的看着河面,心里像有颗气球在不断充盈膨胀,他需要有所克制才能维持原本的形态,继续在天上飘摇旋转。 在域淙心里,多瑙河也许也是不一样的,林谷禾甜蜜地想。 林谷禾不动声色地朝域淙的身边靠了靠。 域淙察觉他的动作,很温柔地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然后沿着头在脖颈处停留了一会儿,带着一些力度捏了捏。 林谷禾想起被域淙从头顶一直温柔抚摸至脊背lukash,还有lukash柔软的小卷毛,忍不住问:“扎手吗?” 域淙有一瞬间的诧异,将视线收回来,然后微微勾起唇角,挑眉,“你自己摸摸看?” 林谷禾心跳错乱,在域淙的笑容下缓缓将手伸向了他的头,用温柔的触碰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根本没有心思想域淙的头发是否扎手,只觉得他的每一跟发丝都像带着细微电流,让他的心都扬起来。 林谷禾看着域淙的睫毛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看着他笑了一会儿,没让他把手放下去,“扎手吗?” “还行吧。”林谷禾眯着眼从域淙的脸上掠过,面向河面,将手往身后缩了缩。 域淙没纠结他的‘还行’是怎样的程度,看着河面说:“传说,美杜莎的头发因为被雅典女神雅典娜惩罚而变成蛇,后来她的头发被斩断,掉落在地上形成多瑙河。” 林谷禾再次眯着眼睛看域淙,觉得这传说有点迷。 域淙了然,耸耸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