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废了傅凌秋的修为,封锁了一切对外消息,将傅凌秋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山洞,按日期取其血液供自己修炼。 三百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傅凌秋的精神状态差到极点,他厌恶极了无尽的黑夜,数清了里面的每一块石子,听怕了池水的每一丝流动。 他怕这种绝望的日子会一直下去,直到齐正修告诉他有人硬闯妖界要带他回去。 于是更绝望的生活从此开始。 他每天都会得到不同的消息,苦心经营的领地被侵占,心腹被万箭穿心,亲弟弟被分尸,一块一块的骨肉扔在他面前,上面还有着相似的血液。 齐正修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看地上的肮脏,不断提醒:“是你的血液让我功力大增,才有机会杀了他们。” “死在我手下的所有人都有你的功劳,他们皆因你而死。” 傅凌秋永远忘不了那时的悲痛,也永远忘不了沧藉的再次出现,是为了将自己带走。 他在暗处听着沧藉和齐正修谈条件,就像是对商品讨价还价,他没有任何触动,直到沧藉站在了他面前。 或许是为了卖个好价钱,齐正修还将他梳洗了一番,褪去了满是血污的衣衫,不至于在仇家面前那么晚狼狈难看。 他从没将头那么低下,不敢正视眼前人。 沧藉却一把将他拥入怀中不停道歉,眼泪将他新换的衣服打湿,他才漠然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你说什么?” 和记忆中的回答相悖,傅凌秋一下子睁开了眼。 心脏剧烈跳动伴随着轻微绞痛,他这才回神,原来是做了梦。 沧藉声音放的很轻:“感觉怎么样?” 傅凌秋这才注意到沧藉坐在自己床边,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便自发地笑了。 因失血,本就白皙的脸庞多了憔悴,薄唇向上扬起的弧度勾人心魂,这一笑柔化了脸部刀削的轮廓,是沧藉从没见过的温柔。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却不舍得移开眼,问:“笑什么,看来是没什么大大碍了。” “有事,”傅凌秋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头疼得很,手也疼,差点以为活不过今天了。” “哪有这么严重,”沧藉下意识反驳,但看他这样子还是稍微移开了视线,声音也小了不少,“我不知道是你……抱歉。” 他一转头,脖颈间被傅凌秋用手铐间铁链勒出得红痕就明显起来,傅凌秋不自主想伸手去触碰,一抬手才发现手上的不对劲。 他看着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一双手有些哭笑不得,沧藉却按下他的手臂,扯过被子将手塞进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