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个,这里站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人。 你看,他哪里有资格笑话任白延呢? 仅仅只是看到一个与他相似的人,自己就好像是失控了一般,什么都顾不得了,像一个疯子一样,不顾一切地像拉住他。 他或许真的疯了吧。 他跟任白延一样,终其一生都会为了冬歉的事情而后悔。 逃不掉的。 他们这辈子都会坠在这里面。 .... 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阎舟都会到那条看见“他”的街道上。 明明知道那只是一个背影有些相似的人,明明知道自己那天只是错看,但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每天都要来到那条街上,从白天坐到黑夜。 阿灼有些时候真的觉得,师父现在的状态跟任白延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复仇结束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了。 自从美人哥哥不在之后,师父的心里就仿佛破了一个填不满的窟窿。 他甚至愿意为了一个背影,从白天枯坐到黑夜,每日这么来回。 有时候,阿灼会想,师父这个仇,究竟是报在了谁的身上。 他一直希望抓住白家的错处,一直希望看见白家人痛苦后悔的样子。 那个时候执念太深,眼睛被挡住,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就算有什么在乎的事情,在仇恨面前,他也会麻痹自己,告诉自己,那是不值一提的,不能在乎的。 他曾经把美人哥哥当成复仇的工具,当成一个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笃定自己不会因为美人哥哥的悲剧而感到后悔,他笃定自己是不在乎他的。 可是他错了。 他或许从来都没有弄懂过自己的心。 而当仇恨散去的时候,那些曾经被蒙蔽的东西就会成为折磨一生的遗憾。 ... 这次,阎舟是从雨里回来的。 衣服已经淋透了,头发也湿了个彻底,整个人就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阿灼知道,他又看见了那个莫须有的背景。 最近,他常常这样。 他似乎有些失魂落魄,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看他这副表现,看来他还是没有拉住那道影子。 有些时候,阿灼甚至会怀疑,他到底是真的看见了那道背影,还是那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 可惜,他不能问。 阿灼端着茶水来到了他的房间。 阎舟的头发上还沾着水,他的衣服还没有清理。 现在的他看起来格外麻木,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狼狈。 “我那天真的看见他了。”他喃喃道。 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阿灼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