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冬歉掀起眼帘,鎏金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阴鸷。 他攥住江守月手中的剑,冷笑一声,长腿一抬,重重地往江守月腹部踹了过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狠狠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碾了碾,眼梢微红,暴戾如斯,眼里带着冰冷:“你好大胆子。” 那正是他刚刚伤到冬歉的位置。 刚刚那一脚太重,江守月受了内伤,口中溢出鲜血。 他仍旧看着冬歉,看着他肩膀上因为自己失手而留下的伤口。 当长老宣判胜负的时候,冬歉的眸光淡去,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 他倒了下去。 虽然付出了不少代价,但他赢了。 只要赢了,那便足够了。 ..... 冬歉躺在床榻上。 身上的剑伤被妥善的处理过,床旁边的桌子上是一盆的血水,都是清理他伤口的过程中留下来的。 谢清枫用被温水泡过的布擦拭着冬歉额头上的虚汗。 床榻上的少年紧紧双眼,漂亮的眉眼紧蹙,嘴唇毫无血色,脸色如纸一般苍白。 梦中,冬歉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疼痛的轻喃。 谢清枫坐在冬歉的窗前,敛下眼帘,颜色极浅的眸子里染了几分关怀。 恰在这时,江守月推门走了进来。 虽然在考核的时候他也被冬歉所伤,但是比起冬歉身上的剑伤,他肩膀的骨折很快就恢复了。 一缕阳光落在冬歉的眼睛上,或许是感觉到有一些刺眼,冬歉皱了皱眉,缓缓从睡梦中醒来,视野慢慢清明。 他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谢清枫。 他来照顾自己了。 冬歉静静地望着他,不敢移开眼。 他已经太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谢清枫了。 现在他受伤了,总该讨要点福利,不是么。 江守月见冬歉醒了,眸光一动,正欲过来,这时,谢清枫却开口对他淡淡吩咐道:“守月,你去重新拿些伤药过来,阿歉该换药了。” 江守月的脚步便又停在了原地。 须臾,江守月的指节紧了紧,面色如常道:“是。” 房门被重新阖上。 整个房间又重新只剩下了冬歉和谢清枫两个人。 冬歉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单。 阳光渡在谢清枫的身上,让他的轮廓浮现一丝淡淡的皎白,仿若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 “饿了吗?”,谢清枫看着他,“我为你煮了些粥。” 冬歉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谢清枫的手艺了。 他点了点头。 谢清枫的唇边浮起一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