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又阖。 只有外面的月光淡淡地照了进来。 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冬歉一个人。 隔着那道门,江守月的目光黯了下来。 他没有主动问他白天的时候为什么情绪如此不对劲。 他知道,冬歉不想说的事情,都是不会告诉他的。 但是,凭借他的手段,完全有能力自己查到这件事。 ...... 深夜,冬歉很晚才熄了蜡烛。 他发现自己这具身体有些认床,在王家宅邸根本睡不着。 更何况,或许现在是因为故地重回,心中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他回到的,于他而言可是噩梦一样的地方。 见到的,又是差点毁了自己的人,尽管他心知肚明,他不是他。 烛火熄灭,他辗转反侧,总也睡不安稳。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见门口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一声接着一声,由远及近,在这漆黑的夜晚中尤其可怖。 错觉吧? 冬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可是那脚步声却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 冬歉的心渐渐揪在一起。 不会吧?他想。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外面的风卷了起来,拂过冬歉雪白的后颈,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冬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会是谁来了? 当那东西靠近他的床前时,冬歉咬了咬牙,瞬间从身边抽出剑,冷冷地指着那个人的脖子。 因为曾经的阴影,冬歉一直有随身带剑的习惯。 借着月色,他终于将那个人的脸看清时,却瞬间愣住了。 江.....江守月?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此刻,江守月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不对劲,一双漆黑的眼眸中满含着肮脏的欲色。 一股没来由的危机感在冬歉的心中缓缓升起。 冬歉的鬓角流下冷汗,语气紧绷:“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守月的唇角蓄着笑,意有所指道:“你啊。” 那种荒诞的猜测再次袭来。 江守月怎么可能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像是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冬歉的力道更重了些,剑锋生生割在了江守月的颈侧。 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 那道伤口慢慢裂开,却没有一丝血迹。 冬歉忽然想起了江守月今晚对他说的话,伸手探向了眼前人心脏的位置。 没有心跳..... 他不是江守月! “江守月”看着他的目光也愈发诡异,瞳孔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