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歉对厉寅的到来毫不意外。 他也是为了这个人,才规规矩矩在这里等厉北沉回来的。 厉寅走进来,凌厉分明的五官十分精致,自带上位者的肃杀之气,根据冬歉的情报,此人暴戾无常,隐情不定,他宠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将人宠上天去,可若是厌弃了,也可以轻飘飘地哄人去死,把人命视为草芥。 听说他还好梦中杀人,晚上侍寝的人个个闻风丧胆,不敢弄出丝毫动静。 冬歉平身时,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厉寅的身上,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就是这个人。 冬歉看起来目光平静,好像还带着笑,但实际上,他早已将他纳入了自己的死亡名单中。 厉寅见冬歉在这里,笑了笑:“这不是近来名声鹊起的冬掌刑,北沉,他怎么在你这?” 厉北沉笑道:“他是我朋友。” “这样啊。”,厉寅看向冬歉的目光微微带了点审视的意味。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摆着的棋局:“你们方才在下棋?” 这白子技艺玄妙,看起来就出手不凡,像是高人所下,厉寅是个棋痴,观着这棋局,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明显的兴致:“这白棋出自谁之手?” 厉北沉正要替冬歉回答,冬歉便出声道:“是我。” 厉北沉看向冬歉,略略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冬歉一直是寡言少语的性格,刚正不阿,清廉至极,不爱居功,也不爱同人交流,为何今日见到厉寅却这般主动。 厉寅看向冬歉,低沉的声音拖着慵懒的尾音:“朕平素也爱研究这些,既然如此,你不妨陪朕玩一局?” “愿意效劳。”,冬歉缓缓翘起了唇角。 厉北沉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眯了眯眼睛。 冬歉平常面对自己的时候是极少笑的,就算偶尔会有也大多是讽刺的,但为何在他父皇面前,笑得却这样艳丽好看。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闷闷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 但不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冬歉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厉寅的对面,微笑抬手示意他先落子。 那模样,像极了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 厉北沉的心像是被人扎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眼眸漆黑。 他当然不知道,冬歉虽然在笑,却是笑里藏刀。 冬歉的情报网遍布朝野,他比厉寅本人还清楚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面对自以为是猎人的猎物,冬歉能轻易地将自己量身打造成猎物喜欢的样子。 冬歉面对厉北沉的时候,杀伐果断,见招拆招,处处下狠手,但是面对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