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下意识摸着自己被抓痛的脖颈,瑟缩道:“臣....明白。” 此刻,他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几乎脱力,整个人就像画卷中画师钟情描绘的病弱美人一般。 厉寅轻叹一声,扶起他,苍白的指尖触在冬歉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冬歉被他抓疼的地方,温柔道:“弄疼你了吧。” 明明方才可怖地犹如刚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如今却又完全换了另一副面容,慈眉善目的,极为割裂。 冬歉被他弄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张了张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妨事.....” 他这副乖顺听话的样子显然取悦了厉寅。 厉寅笑了笑,语气愈发温柔:“早这样听话就不用受罪了,不是吗?” 冬歉敛下眼帘,轻轻点头,眸中却藏着一抹幽暗的情绪。 厉寅便帮冬歉理好衣领:“今晚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朕,嗯?” 冬歉顺从应下。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暗暗琢磨。 厉寅对厉北沉的心性知根知底,明白厉北沉知道冬歉又被厉寅召见,一定会不放心地守在外面。 所以,他才偏偏要留下冬歉,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所有权。 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厉北沉,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给的,他随时给,也可以随时收回去。 冬歉知晓厉寅的意图,便只好配合着他演。 不过.....以后确实要小心一点。 冬歉看着那张没有动用的刑具,略有些余悸。 这要是真坐上去,恐怕半条命都没有了。 就算今天厉寅心软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再次发难。 厉寅这个人果然很疯,倘若招惹到了他,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厉寅从始至终都没有唤人拿出去,估计算是一种无声的恐吓。 不过,他不会当真以为自己会怕这些东西吧。 冬歉的眸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暗芒。 他下给厉寅的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头疼只是第一步。 紧接着,他就会精神萎靡,渐渐失去自理能力。 他会让他眼睁睁地,清醒地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 夜色渐深,冬歉已经睡下。 他睡得并不安稳,小脸苍白,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蜷缩着手指,眉心紧蹙,瞧着格外不安。 今日厉寅听到冬歉帮厉北沉搅和了选妃大典,气郁攻心,头痛发作,甚至不择手段地让下人搬来了刑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