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沉躲出去的速度快如电,疾如风,冬歉半天没缓过来。 良久,他才意识到厉北沉刚刚做了什么。 冬歉一口气堵到嗓子眼差点没上来,犹如一万匹草泥马从心头奔腾而过。 他在干嘛?!他在干嘛?!他在干嘛?! 他怎么就跑出去了呢?! 剧情呢?暴杀炮灰呢?千刀万剐呢? 那一刻,冬歉的背影霎时间变得格外萧条。 有一种矜矜业业走剧情,就差临门一脚时,被人连汤带锅一起掀翻了。 冬歉双手都在颤抖,厉寅也在抖,两个人都很懵,都很气。 尤其是厉寅,他双目充血,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差点被当场气撅过去。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逆.....逆....”,他口齿不清,一句话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此刻,全天下竟然只有冬歉能与他共情。 到手的积分又飞了!又飞了! 怎么又飞了啊! 冬歉一个气急攻心,忘了自己现在还掐着厉寅的脖子,一个没注意,手劲越来越大,厉寅差点被他掐死,眼珠子往外翻,一个劲地瞪他。 等冬歉反应过来的时候,厉寅只剩下一口气了。 他僵硬片刻,缓缓收回手,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 冷静....冷静......,在这个世界他可是临危不乱的人设。 是以,他深吸一口气,在冷静下来之后,一步步往外走去。 此时此刻,殿门外,厉北沉的心情犹如惊涛骇浪。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冬歉的府邸徘徊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再加上厉寅染疾,暂停早朝,两个人同时从厉北沉的视野里消失,令他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安。 他如今知道冬歉的身世,明白他的目的,更怕他有什么闪失。 从一开始,他就是抱着弑君的念头来的。 可厉北沉知道,此路凶险之极。 一直以来,想要杀厉寅的人不少,但是他们极少有成功的,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反过来被厉寅抓获,切断四肢,挖去双目,只留下舌头,目的就是听刺杀者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厉寅的手段,他生怕冬歉一个失误就会沦落如此处境。 所以,在听闻厉寅屏退所有宫人后,他顿时心惊肉跳,片刻也不敢耽误地赶来了厉寅的寝宫。 想当初,厉寅抓到行刺之人时也是这样,屏退所有宫人,只为了独自享受折磨他人的快乐,厉寅小的时候曾经误打误撞看过一次,被那副场面吓得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没想到推开殿门的那一刻,一切却和他的设想完全相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