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黏黏腻腻地抱过来,问她什么时候看完手里的书。 倘若她无暇理会他,他就会自顾自往她脸上亲两下,才满意地离开去忙自己的事。 再回到这里,晏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期盼,期盼他会打开外面那道锁,将她疼惜地抱进怀里。 期盼他来向她解释,解释他有苦衷,他其实并不想抛下她不管。 书里的封铭至死没有一个深爱的人。 晏碎想,她是不是该原谅他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 她想了很多很多,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 所以封铭一直没有出现,也算是她的意料之中。 除了生活起居时,门上的那把锁会被解开,其余时候都是锁上的。 来服侍她的宫女,她之前都没有见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度过了多少个日夜,只知道外面的大雪始终下个不停。 身上的伤渐渐痊愈,她已经能够下地活动。 能够像幽魂一样,在这偌大的寝宫里来回游走。 . 封铭出现的那一天,是承乾宫传来皇贵妃被赐鸩酒的消息。 他推门进来,将一件狐绒的披风披在晏碎身上。 若无其事,像以往一样的语气,可是又让人觉得少了些温度。 「这是我命人专门制作的,很保暖,能抵御风寒。」 晏碎抬起眼去看他。 那么久没见,他好像变了,瘦了很多,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 看来扳倒皇贵妃,花了他不少心思。 他言简意赅向她解释。 「寺庙的刺客是皇贵妃所为。」 谋害皇室,死罪。 刺客的事,即便是皇贵妃出头,帝王又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从始至终,皇贵妃也不过是帝王的一把刀而已。 如今封铭有了丞相做盾,刀也残破不再锋利,所以弃之如履。 晏碎垂下头,她的嗓子已经是彻底废了,嘲哳难听。 「都说帝王无情,果真是谁没有了用处,就可以一脚踢开。」 他知她说的是帝王,但也不只是。 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肩头,力道很轻。 不再像以往那般热烈。 大概也是怕碰到她随处可见的伤。 「你信帝王无情,还是信我爱你?」 爱她,晏碎发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说爱这个字。 以前,他说的都是,喜欢,心悦。 爱,太沉重了。 晏碎的心中竟然没有任何波动,抬起手来,轻轻挥开他的手。 肩上的披风也随着滑落坠地,寂静无声。 「帝王无情。」 他或许爱她,但他的爱,不足以让他抵上性命和前程。 * 妈妈出来说句公道话,儿子对女儿的爱,什么都比不上,毕竟是重生的人,会发生什么其实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尽管现在在虐女儿,但我还是觉得儿子会更虐一些。 且看我日后如何洗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