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您了!” 少年突然跪在脚边的地上,双手紧紧抓住东离君的袍襟, “求您收下我吧,我没有亲人、朋友、没有家,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求您、求您收下我,我愿意侍候您、做什么都可以!” “可、麻烦的是……我并不需要任何人来做什么啊。” 东离君很好笑地瞧着他。 少年竭力地思考着该如何来打动对方, “我为您做饭、洗衣服!” “这些事情、用纸符去做就行了。” 东离君更加好笑。 少年继续思考, “我为您挑水、拾柴。” “纸符就能做。” 笑容已经很明显地浮在了东离君那清俊的脸上。 少年却慌得不得了,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 “那、我为你沏茶、倒水……” “有纸符、就够了……” 凝视着眼前快要哭出来的脸、东离君难以忍受地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既然、那个……你叫什么?” “雪淋、我叫雪淋!” 少年忙不迭地回答着。 东离君若有所思, “雪淋?你家里、真的没有什么亲人了么?” “从前有个姐姐、叫火浴,” 少年漂亮的脸蛋儿上、悲伤顿现, “可她被恶人、害死了……” “啊、好吧,” 东离君带着一脸的了然, “雪淋,既然想留在这儿、就留下吧,但是不必为我做什么,随你高兴、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啊?” 叫雪淋的少年愣了愣, “那、怎么好……” “在我这个院子里,无论是人、是鸟,是花草、是小虫,都是这样随意生存的,你当然也不例外哟。” 东离君笑盈盈的看着他,目光闪过一丝狡黠…… —— ——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回住处的路上,析木中了邪似的、一直不停叨念着这句话。 玄枵—— 令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人,也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更是自己唯一爱着的人; 可偏偏又是天底下最无情、最冷酷的人…… 眼下,明明心里担心那个男人、却不能直接去告诉他,因为真那样做了,结果一定会适得其反、那男人会更加过分。 东离君的意思、他当然明白,毕竟、析木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和玄枵关系最亲近的人、正是他自己。 可一旦到了那个男人面前、就无法抵御那种压迫力,析木便会身不由已地使自己处于下风,想让对方听从劝告、并给予一定的影响,那是根本办不到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