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庄景雩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备采完去哪儿了?” 白莱脱掉羽绒服,头也不回:“去了一家餐厅。” “哦,”庄景雩勾着纸袋的绳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谁送的啊?” “一个朋友。”白莱很清楚他想问什么,偏偏不说,有心逗他。 庄景雩又“哦”了一声,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是送你回来的那个朋友吗?” 要是白莱能感知到信息素,一定会被此时充满整个房间的葡萄味给酸到,不过就算对信息素无知无觉,也不妨碍他听出庄景雩话里的醋意,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庄景雩:“你怎么知道有人送我回来的?” 庄景雩头一回语塞,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压抑的笑,始作俑者一屁股坐在扶手椅上抬头看他:“那是我爸爸。” 出乎意料的答案并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让庄景雩一下子紧张起来,脑中警铃大作:“你爸爸?你爸爸怎么来了?是不是不让你继续参加节目?他现在人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白莱哭笑不得,赶紧做了个“停”的手势:“他只是顺路来看看我,没别的,也没有不让我参加节目,现在已经回去了。” 庄景雩这才松了半口气,紧接着又苦恼起来:“我刚才是不是应该下去问好,这样太没礼貌了。” 白莱睨他:“你都看到了?” “嗯,”庄景雩有种被抓包的局促,“我看到你们下车,他还抱你来着,我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很晚了快去洗漱吧,该睡觉了。” 已经过十二点了,今天他们的作息完全混乱,还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安排,确实应该抓紧休息,白莱抱着睡衣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出来时庄景雩早就熟门熟路地拿着吹风机等他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随便煮,白莱坐在床尾随他折腾,余光看到角落里的摄像头又被袜子套上了。 “没怎么听你提起过你家里的事情,”庄景雩动作轻柔地帮他弄干头发,“叔叔是不是看到网上的事才过来的?” 白莱含糊地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想谈论家里的事,庄景雩见状立刻停止,揉了揉他的头发,掀开被子的一角让他躺下:“好了,可以睡觉了。” “你不是想问我家的事吗?”他收得利落,白莱反倒觉得奇怪。 庄景雩把吹风机收好,在离白莱只有一掌距离的另一张床上躺下:“等你想说的时候再问呗,我又不急。” 白莱莫名被贴心了一下,钻进被子里不再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