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匆匆回来后,孟氏亲自过去做了请示。而这会儿太子书房内,嗣王梁护和永昌郡王梁忠都在,听孟氏禀了实情后,兄弟二人都愣了。 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后,又都朝孟氏看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孟氏也有些为难,顶着尴尬道:“儿媳愚钝,此事难能做出个决断来,还请父王裁夺。” 梁忠觉得此事可笑,抢先太子话道:“虽说是徐家姐妹自己的事儿,但毕竟徐二娘子是四郎的王妃,妻凭夫贵,她身份要比那徐家大娘尊贵很多。又不是从前在家做姑娘,如今若再动手,便是藐视君上,阖该罚了徐家大娘才对。怎么这点小事,嫂嫂还要过来呈给父王?” 孟氏说:“话虽如此,可若四郎自己也想息事宁人,又怎么说呢?如今,倒不是徐家姐妹之间的事了,是四郎夫妇间的事。我身为长嫂,阖该为四郎媳妇做主,但也不能一味驳了四郎的意思。正因为这样,才不好裁夺。” 梁忠听后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老四还是这样风流多情的一个人。都娶了妹妹了,还念着姐姐?”梁忠素来心直口快,生性又傲慢,并不如其兄梁护稳重又思虑周全。 他自己仰头笑了一番,但见父兄都很严肃后,他才渐渐止了笑意。 太子威严端肃,本是站在书桌之后的,但听了孟氏之话后,他负手踏着阔方步走了出来。 不怒自威,太子冷肃问:“这会儿人都在?” 在储君公爹面前,孟氏微垂首,恭敬道:“正是。” “那就把人都带过来。”太子发了话后,转身往一旁落座。 孟氏蹲身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嗣王始终蹙着眉,觉得此事过于荒唐了。细细去想,总觉得事有蹊跷,哪里不太对劲。 梁忠虽生性不服管束,为人猖狂又傲慢了些,不够稳重。但唯独怕两个人。在圣上和太子面前,他还是知道收敛的。 这会儿见父王严肃,他便也安静候在一旁,只等着一会儿的那场官司。 太子叫他们兄弟二人也坐,二人应是后,各自在太子左右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功夫,孟氏便领着两对小夫妻过来了。 四郎媳妇太子已经见过一二回,虽不熟,但也认识。目光重又缓的在他们夫妇二人面上划过,然后落在一旁另外一对小夫妇身上。 在这对夫妇身上,太子目光停留的时间长一些。 太子虽肃穆威严,但也有耐心的时候。尤其此刻望着面前四人,觉得他们都是孩子。 虽然闹得都是些小事,闹到他这里来,有些胡闹了。但既都过来了,他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也无碍。 所以,太子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问他们:“谁能给我说说看,究竟怎么了?” 虽然太子这会儿已经尽量和颜悦色了,但也仍很难让人靠近。徐淑依几次欲张口,但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敢先开口说这个话。 梁秀也畏惧父亲,这会儿也有些晕头转向,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实依他的意思,就不该闹到父亲跟前来。 顾容庭倒不惧怕,只是这种情况下,四个人当中,他应该是最说不上话的。 何况,是她精心谋划到的这一步,此时此刻,也阖该她继续走下去。 顾容庭眼尾余光朝妻子扫去,便见她主动福了个身,然后说了起来:“禀太子殿下,其实原也是我们姐妹之间的小吵小闹,不该闹到您跟前来的。但既闹来了,我也要说上几句。” 太子倒没想到,四郎夫妇最该先开口的,却一个比一个退缩,似没这份勇气。反倒这个外面的小妇人胆子大,敢先开口说话。并且看她这个样子,稳重得体,落落大方,言辞神色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气魄倒是将他的四郎都比下去了。 小女子如此,不得不叫他另眼相待。 于是太子笑了,面上神色越发和祥:“那你倒是说说看。” 徐静依对太子这个未来公爹还是有些了解的,身为一朝储君,他外人面前时自然十分严肃。但其实撇开储君身份外,他也还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对府中的子女儿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