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突然又问:“这件事情,二娘始终可知道?”问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多余问这样一句。 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徐静依轻轻摇头:“该是不知道。” 袁氏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来,似是从什么束缚中解脱出来了一样,一切都看开了。 她道:“柳氏还是好手段,嘴巴紧得很。”想守住一个秘密,最好的做法就是瞒住所有人,只在自己心里死守住那个秘密。 只是不知道,待一切真相大白后,她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袁氏真是恨毒了这个女人,她不禁期待起看她失落绝望、功亏一篑的模样了。 原一切就是做的一场戏,甚至连那几个所谓的蒙面劫匪,也是老夫人提前安排好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柳氏在外也没颠簸多久,很快就被侯府的人悄悄寻回来了。 侯府里的家奴带着刚寻回来的柳氏去了老太太那儿,柳氏还没回味过来这其实是一场局,这会儿还在为自己死里逃生一场而感到庆幸。甚至,知道自己救了府上二小姐,还有邀功之意。 她以为,她如此的豁出了性命去,侯府里总该因此给她些补偿。 但老太太却只字没提补偿之事,只说既寻回来了,那就回去好好歇着吧,只当今日之事从没发生过。 她是从鬼门关被拉回来的,怎能当是没发生过呢?柳氏对此多少有些不肯依。 虽说一切都是做戏,但她经受这一遭,却是实实在在的吃了苦,这会儿还灰头土脸的,浑身都脏兮兮的。身上衣裙逃跑的时候被沿路的树枝刮破了,发髻歪了,掉了几缕垂在脸侧,脸上也满是灰尘。 她实在不甘心,有些不依不饶道:“老太太,您瞧妾这都成什么样了?就算妾是贱命,可好歹也为侯府生了个孙儿,瞧在啸哥儿面子上,您老人家也疼一疼妾吧。” 老夫人却笑了,问她:“当时二娘为人所劫持时,你自个儿说了些什么话,你可还记得?” 柳氏突然一怔。 似乎这才想得起来,她当时情急之下说了些什么。 但当时那种情况,她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当时只以为二娘要没了,若能以大娘换下二娘,自然是最好的。 当时生死关头,并没想过能死里逃生。 可如今再回首,这于侯府来说,确确实实是抓住了自己的一个把柄。 柳氏知道自己当时说错了话,但此刻却并不承认,她只是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妾……当时是说了什么糊涂话惹您老人家生气了?妾不记得了。”又说,“当时那种情况下,妾都以为大家都难保一命,许是糊涂,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叫您误会了。” 见她不提,老太太也不提,只肃容道:“既是不记得了,那就不提。既要不提,那就什么都别提了。” 柳氏不敢再求什么恩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应是,然后退了下去。 回去后,院里奴仆们早为她备好了热水。柳氏坐在浴桶中,终于腾出心力来想这两天的事了。 然后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一阵心悸,然后莫名的心慌起来。 这两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蹊跷了。蹊跷到,让她不得不疑心这是不是背后有人操纵的一场阴谋。 想到这儿,柳氏再坐不住,立刻穿了衣裳,然后要去袁氏那儿侍疾。 到了袁氏院子门口,却被奴仆们拦在了门外面。 柳氏仍是那副柔弱无骨的娇态,被拦了,也不恼,只示弱道:“各位姐姐拦我作甚?我是来给夫人请安的。” 嬷嬷并不理睬,只对插着手,如一堵墙般挡在院子门前:“有郡王妃在,夫人还轮不到姨娘来侍疾,姨娘回吧。” 柳氏不由又打探:“二位郡王妃都在里头?” 那嬷嬷冷冷瞧了她一眼,语气仍是丝毫不带客气。 “主家们的下落,又岂是姨娘能打探的?”又再说了一遍,“姨娘回吧。” 柳氏讪讪,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又往回去。 袁氏的病说好就好了,徐静依姐妹二人大概在家只呆了五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