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一点点弄清楚。 她要清醒地活着。 “谢谢,确实让人心情好多了。”姜芜抱着花,与莫阳舟并排出去了,“明?珠呢?” “她在给你熬药。” “嗯?” “你不是不舒服吗?她去给你抓了药这会儿正要熬呢?” “我现在已经很舒服了!”姜芜急忙开口。 莫阳舟笑而不语。他们?这样,真的像是已经成为一家人了,不对,他们?本就是一家人的。 *** 那药姜芜最后?还是喝了。 小姑娘额头上沁着汗珠,却一步也不离地给她的小药炉扇着风,姜芜看?了着实心软,最后?在女儿亮晶晶的期待眼眸中,也只能依言喝下了。 她又给两人做了饼。 开心饼的名字,是她随便起的,但做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做出来的。 她做的时候,父女二人都?在一边帮忙,厨房小,明?珠被挤到了外边。 她原本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母亲的身体今日看?起来不太好的模样。她向来最为娇贵,如今没了下人伺候,起居简陋,又大病初愈。 明?珠心里担心。 可看?着已经有了精神的母亲,担心慢慢转为了期待。 这是母亲特意?给自己做的!不同?于上次自己跟在那兄妹二人后?面偷偷捡的剩下的一点,这次是独属于自己的。 哦,她看?了一眼在旁边递东西的莫阳舟,还有父亲。 两人默契的配合让她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这样的愉悦在尝到开心饼的时候停住了。 是甜的。 跟上次自己尝过的,明?显是不一样的。是做法不同?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明?珠心中疑惑,却没有声?张,只是不着痕迹看?向爹娘。 爹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笑着夸了两句,还说了些?很怀念之类的。 他说的时候,母亲也是笑的,明?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母女连心的好处,她觉着自己能感觉得到,母亲的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明?珠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她低头,沉默不语地咬着饼,脑海中突然再次响起那日楚凌问?她时,认真严肃的模样。 “你要选谁?” 刚刚相认的母亲,养大她这么多年的父亲。 她要选谁? “明?珠?” 姜芜的声?音,将明?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一抬头,就对上了母亲关切的目光:“怎么了?不好吃吗?” 姜芜确实是改了配方。 不管模仿得多么像,只要不是同?一个人,总归是会露出马脚的。试探得越多,漏洞就也越多。 莫阳舟显然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拿手活的存在,却因?为没有吃过,所以并不知道真正的味道。 或者是说是疏忽了。 这也是正常的,只要是人,总归是会有疏忽的时候。 只是在看?到明?珠低头的时候,她才有些?担心,这被改了配方的饼,不符合女儿的口味。 “没有啊!”明?珠抬头时,脸上尽是笑,“我只是希望,以后?都?能吃到母亲做的东西。” 姜芜松了口气,还是莫阳舟在旁边笑着打趣:“你倒是不知道心疼心疼你母亲,你想吃,倒是可以跟你母亲学。” “那就该我心疼了。” “所以还是父亲来做才是最好的。” 几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结束了晚膳。 *** 夜里,明?珠再次陷入了失眠之中。 对父亲的爱与怀疑在脑海中不断拉锯,她突然一转身,正对上母亲睁大的眼镜。 明?珠吓了一跳。 那惊吓的模样,让姜芜轻笑出来。 不同?于现在面对莫阳舟时辛苦的假笑,姜芜面对女儿,笑得就真心多了。 她方才已经这么看?着明?珠烦恼了好一会儿。 “想什么呢?”姜芜问?她。 明?珠想问?她的可太多了,她想问?母亲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想问?她现在都?在想什么?会不会思念那对兄妹。 可到底,也只是握住了母亲的手。 “母亲,明?日,你能不能……一直与父亲在一起?” 嗯?这个请求来得莫名其妙,姜芜却察觉到了女儿的纠结、和想方设法寻找理由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