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婧终于忍不住,上来一巴掌扇在了赵景深的脸上:“你怎么变成这样,你怎么这么坏!景深,你......” 钟婧指着赵景深,手指颤抖,但赵景深看着她,说:“小姨,你是钟家最干净的人,别让我看低你。” “不,我不怕......”苏业洲似乎想明白什么,他站起来,眼睛很红,“你没有证据,你想陷害我爸爸你也没有证据,我怕什么?” “我说了,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是证据。”赵景深转向苏业洲:“就算他不能坐牢也没关系,但你觉得我外公会放过他吗,到时候我妈妈必定要和他离婚,而他和你,你们两个人享受到的钟家的一切,也都会消失,对我来说就够了。” 他看向呆愣的母亲,说:“妈,你和苏叔叔感情这么好,但既然他遗弃我,你不和他离婚怎么行?你不会还要和一个遗弃亲生儿子的人在一起吧?” “他没有遗弃你......” “有没有遗弃,那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 钟瑜留下眼泪:“不是这样的,引宣,我都是为你好,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的前途,你不知道你能做得有多好,我不为自己,我是为了你啊!” 她说的并不错,钟家这么好的资源,赵景深这么优秀的才能,出了这个门,他能走一条最宽敞的路,身为母亲,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或许极端或许不近人情,但她的确是为了赵景深。 可赵景深只是淡淡道:“你所谓的前途,说白了就是更大的权力和更多的金钱,但你有了权利之后呢?肆意欺辱普通人,用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压迫不如你的人,我不要这样的权力。” 钟瑜只顾说:“不是,不是......” “你享受权力太久了,根本不知道普通人或者说穷人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我知道,我和我的哥哥,我们住在最偏远的山村里,没有空调暖气,没有马桶浴室,屋顶漏雨漏风,一周才能吃一次荤,不对,是我一周吃一次荤,我哥哥从来不吃,你觉得,是他不爱吃吗?” 说到这里,赵景深的心情也波动起来,他和陶知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们的早与晚、哭与笑、陪伴与分离......六年。 钟瑜的妆都花了,她哭着:“好,是妈妈错了,妈妈向你承认错误,我去给陶知道歉,我给他跪下都愿意,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毁掉自己的前途,不要转专业,只有这一件事,妈妈求你......” 她狼狈的乞求,想要拉住赵景深的手,但赵景深躲开,道:“不可能,这件事没有商量,我并不想当一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外交家,去接受别人的阿谀奉承,我会从政,但不会做外交,就这样。” 那时,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