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知道他们姐妹都会不耐烦,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跟你二姐接触那个路民也是知青,当年在乡下结婚,为了回城俩人离婚,女方把孩子带走,俩人都在外地,他压根就不管,没给过钱,也再没见过他闺女,他也是个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二姐不能跟这样的人来往。” 初迎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你没脸说别的男的不负责任,要说不负责任谁还能比的上你,我二姐跟谁接触用不着你管,你管什么闲事?” 余温真是渣的理直气壮:“我咋就不负责任,我要是不负责当时就不会跟你怀孕生子的二姐结婚,我当时毕业分配确实要回生产队,是杨溏帮助我留在京城,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婚姻不幸我帮助他们母女也是报恩,这正说明我有责任心。” “我二姐没搭理你吧,你怎么就能没脸没皮地上赶着关关注我二姐的事儿?”初迎语气中的不耐烦更加明显。 “我想阻止你二姐跟路民是想让她不要再次遇人不淑,路民残酷冷血,他是个道貌岸然表里如一的伪君子,连自己闺女都不管能给别人养儿子吗?我担心初恒有了后爸会受气,你二姐实在要找,可以等初恒成年再找。”余温说得理所当然。 实在忍不了,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看到这渣男。 初迎冷声说:“你才不要脸吧,自己儿子不养,给别人养闺女不是养得挺好的吗,我不知道路民是啥样人,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想看我二姐过得好,她过得好就衬托你过得不如意,你要真是家庭幸福也没精力关注我二姐。” 初迎霹雳吧啦一顿骂,拿扳手指着他:“不要再跟我说这些,马上走。” 余温被骂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他还想说,想要阻止初夏带着他的儿子二婚,但见初迎动怒,只能灰头土脸地走了。 初迎看这时院子里没人,把德牧放出来,蹲下来摸着它的头跟它说了几句,德牧立刻一边吠叫一边直冲余温撵了过去,余温吓得直接往外逃跑。 初迎坐不住,直接去动批找初夏,跟她说余温来过,还把余温的话都复述一遍。 “真是欠骂,我看到他不把他骂个半死才怪。这话他也来找我说过,见找我没用才去找你。”初迎说。 “他是不想看你过得好吧。”初迎问,“真是没有责任心又自私。” 初夏说:“可能他跟杨溏过得一般吧,工作也干得一般,眼看一起进粮所的人都升职他还在原地踏步。路民不是他说得那种人,我们多年没联系过,他考大学回城,是石油化工机械厂的工程师,我们也是这几年才联系上。 他说他离婚的原因有隐情,但没跟我具体说。当年他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又是参加播种比赛,又是参加背语录比赛,积极争取工农兵学员的名额,也没见他跟她前妻很熟,俩人突然就结婚,结婚后五个月他们闺女出生,本来他上工农兵大学的机会最大,可他结婚生子,全公社唯一的一个名额就落到我头上。 我相信他绝对不是绝情寡义的人,再说我们只是来往多一些,没有往那方面想。” 初迎说:“你有自己的判断就好,咱们不用理余温,现在初恒大了,你这买卖也稳定,要是有合适的知冷知热的人再婚的话我们都会支持你。” 初夏笑道:“路民是个很温和的人,有父母兄妹四个,他自己住厂里分的房,做饭很好吃,有机会我介绍给你们认识。” 初迎想既然二姐想要介绍给他们认识一定是关系比较密切,她笑盈盈地说:“好啊,二姐,我们想见见他。” 初迎说出不来心里什么感觉,初夏竟那么信任路民,方戬也有有隐情不方便告诉她的时候,她不信任方戬。 八点多,方戬在桌前写作业,初迎也坐到桌旁,把初夏跟路民的事儿说了,又说了结论,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最后说如果遇到什么大事儿,她一定会信任方戬。 方戬说:“哪儿有那么多感慨,你现在就挺信任我的,用不着什么大事儿来检验。” 初迎说:“要是你跟哪个女人有很密切的关系,我会信任你不会背叛家庭。” 方戬继续看书,语气肯定:“我不会跟哪个女人有密切关系,假设无效。” 初迎右手托腮看向他:“要是会呢?这个社会越来越浮躁,你会面临很多诱惑。” 方戬把书合上,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胡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