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劳作工具,两人的心都定了不少。 王七娘考试的内容是在规定的时间内织布,而王四娘那边,则是要在一刻钟内缝出一个小荷包。 一刻钟时间到了,站在上首那些监考的妇人,便挨个下来查看她们的成果,跟身后的书吏低声说两句,然后便见书吏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从上午一直等到午后,县衙的书吏们终于前来宣布选拔结果。 王四娘和王七娘都选上了。 书吏说,要回去准备行李的就去准备行李,明天上午辰时在县衙门口集合,一起坐车去燎原。不需要回去准备行李的,就先到驿站临时进行安置。 得知腊月会放假,王四娘的丈夫嘱咐她年底一定要拿钱回家,便干脆利落地将她丢在了县衙门口,任凭王四娘哭喊哀求也不理会。 而王七娘那里却遇到了些麻烦,带她们去驿站安置的婆子,见她带个孩子,不让她去,说没见带孩子去上工的。 王七娘顿时焦急不已,立刻跪下来哀求婆子行行好。 那婆子为难道: “你这带着孩子,可就要占两个人的位置,吃两个人的东西。我也是个下头办事的,做不了主。” 王七娘心一横,转头跑回了县衙,直接在县衙门口大声嚎哭起来: “我们当家的死得早啊……孤儿寡母没活路啊……好不容易能选上去做工,还不让带女儿,这是要逼我们去死啊……” 这一下子就引起了里头的县令老爷的注意。 有妇人在县衙门口大闹,这对县令老说实在不是一件颜面有光的事,大老爷脸色阴沉,把王七娘叫了进来: “那妇人何事喧哗?” 王七娘这下不敢闹了,而是哭哭啼啼地讲起了她的难处。家中田地被婆家占了,她和女儿吃不饱穿不暖,为寻求一条活路才来应选的,现在怕女儿在家被苛待,所以想带着女儿一起去燎原。 上首的县令想了想,道: “你倒是个慈母,其情可悯,本官便准你带着女儿一起前往燎原吧。到了燎原,本官也会令人向厂里说明你的情况,不过,厂里若不同意你带女去工人宿舍住,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又严厉警告道: “去了燎原你代表的就是整个县的颜面,切不可再像方才那般哭嚎打滚做泼妇状,去了厂中也一定要服从管教,否则本官决不轻饶,明白了吗?” 郡王仁德,若得知他特许这寡妇带女儿去厂里做工,说不定还对他另眼相看。但这寡妇动不动就撒泼,容易找人厌烦,他必须得敲打几句。 王七娘有些害怕,赶紧点头。 她也不是真的想撒泼,而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又带着女儿,不泼辣些,根本立不住脚。 见县令同意她带女前往燎原,又赶紧千恩万谢地磕头,然后带着懵懂瘦弱的女儿住进了驿站。 第二天一早,她们便在县衙的组织下,六人一组地带着行李登车了。 他们这一车,有她女儿,由她抱着,坐了七人。都是那些村里来的妇人,个个和王四娘一样以泪洗面。王七娘想着自己的烦心事,也无心理会。 路上走了两天,风餐露宿的,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到了燎原城。 下了车,她们便看到一块挂着匾额的牌坊,里头是很大一片房子,外头则是密密麻麻的人,还有许多拿着长矛配着军刀,大声呵斥着让人排队的士兵们。 因为有士兵们不断在维持秩序,虽然外面人很多,车马也很多,却并不算杂乱。 看着这些威风凛凛的军爷们和他们腰间的军刀,王七娘前所未有地忐忑起来,哪怕她平日里再泼辣,可面对官府还是心中发虚,现在她越发担心起服装厂若是不让她和女儿进去住,她该怎么办。 像在县衙一样撒泼吗?她真怕那些凶巴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