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眼神温和,“那今晚就欣赏一下徐县令的才艺。” 明明她很和煦,但徐润还是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脸色微白,强笑着点了点头。 刘琨全然不知,见状还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徐润的肩膀道:“你看,我就说赵刺史是个大度宽厚之人,不会在意的。” 赵含章眉眼不动,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徐润后疑惑的看向刘琨。 刘琨:“他手下无状,今日冲撞了赵刺史,他心中惶恐,特特来请罪呢,我说赵刺史大度,不会因这点小事与他计较的,他还生怕怠慢了您。” “哦?”赵含章笑问:“我今日遇到的事多,不知徐县令说的是哪一件事?” 徐润冷汗淋漓,正想着怎么回话,刘琨已经不在意的挥手道:“都是些小事,赵刺史,你我既为知己,那就不能这样生疏了,你称我的字吧。” 他们做了四年笔友,但在信中,除了激动之时互相称呼对方的字外,其余时候都是叫的官职或者尊称。 赵含章笑着应是,叫了他一声“越石”,并表示他也可以称呼她的字。 于是俩人就亲热的叫起对方的字来,刘琨表示,为了款待赵含章,他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她。 说是晚上,但从下午三点钟就开始了,即申时,正是这个时代开始用晚饭的时间。 赵含章的人都很忙,他们习惯了一日三餐,一定要忙到戌时左右才停下,而赵含章更晚,通常亥正才能停笔,甚至更晚一些也是有的。 所以一下回到这个时代士族的正常作息,他们还不太适应,怎么大下午的就开始晚宴了? 范颖沉默了一下就去和听荷一起准备赵含章参加晚宴的衣裳服饰,但把三个人的包袱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出一件华服来。 他们是来打仗的,还是急行军,怎会带那些东西。 听荷倒是收拾了一个箱子,但放在后军了,大军最快还得两天才到呢。 赵含章并不在意,直接穿了最简便的衣裳,对俩人道:“我现在不必依靠华服。” 听荷还在纠结,范颖已经反应过来,当即道:“不错,女郎靠的是武功文治,可不是华服美饰。” 赵含章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候说武功文治还早了些,行了,不必操心我穿什么了,你去让曾越多带几个亲卫上来,让他们少饮酒,多注意安全,尤其是傅郎君的安全。” 范颖低头应了一声,“唯。” 赵含章一身简便衣裳的出席宴会,但无人敢轻看她。 刘琨邀请她上主席来同坐。 赵含章走上前去落座,傅庭涵在她下首,石勒与他同坐,明先生等且再落后一座,对面则是晋阳的将军和官员。 徐润坐在刘琨下首,且还在令狐盛之上。 赵含章微微挑眉,落座后问,“今晚可是晋阳令演奏?” 刘琨笑着应是,见赵含章这么急切,便以为她也极喜欢音乐,当即让人准备上菜,准备乐舞。 仆人们鱼贯而入,奉上佳肴。 赵含章当然不会以为他们能和她一样节俭,可晋阳被围城一个多月,之前也是战事不断,物资多少会短缺,所以当不会太奢糜。 可她想错了,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端上来的菜肴中不仅有牛羊鸡鸭肉,还有河鲜,她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嫩嫩的小菜苗。 烫煮得恰到好处,摆盘都很好看,但这几年赵含章关心农事,其中也包括菜蔬,知道这样的小菜苗只供权贵所用,从撒种到拔秧苗就十到十五天之间,超过十五天权贵们认为菜苗就老了,口感会不太好。 所以陈县和洛阳都有相当大的一块地被拿来种这种菜苗,每日需要大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