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睁开眼,“辟邪。” “如果鬼来,大米上就会有脚印。” 除非含冤死去的厉鬼,刚死去的新魂容易招来孤魂野鬼,他们在黑白无常来勾魂前想要吞噬尚且不强大的新鬼,所以做法事的另一层用处就是保护亡魂。 杜眉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真,真的有鬼啊?” 大师又掏出一把米,撒在了门槛上,“你也可以当作是封建迷信。” 杜眉的弟弟杜华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嘴,“那如果真的有,进来了我们怎么把它赶出去呢?” “只要香和蜡烛不灭,屋外的长明灯不灭,那些孤魂野鬼就进不来。” 大师说完这些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一会儿,有事再叫我。” 杜眉呐呐地“哦”了一声。 鸦透边听边把黄纸往火里放,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冰棺,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按照他之前看过的灵异故事和各种鬼片,最危险的一般都是躺在冰棺中的杜老太太,突然起尸或者尸体消失什么的都是灵异片里的看点。 但他回想了一下第一天见到老太太时的样子:躺在冰棺里的杜老太太面目慈祥,真的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根本看不出死前疼到整晚整晚都睡不找。 杜老太太走的时候已经六十多了,想到那两个嘴碎的村民的谈话,鸦透莫名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小老太太,也莫名觉得这个副本里可能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昨天白天跪拜时都有纸人进来,晚上又是有厉鬼挠墙,今天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光是坐了一会儿,寒冷就从四面八方向他裹来,找着缝就想钻进衣服里来。 是一种湿冷,鸦透抿着唇,觉得这样的夜晚有些难熬。 可是现在十二点都没有到,他们还需要在这里待到明天六点多。 “冷吗?”杜元修走过来,背对着众人神色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接触到他冰凉的手皱起眉。 圆润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原本健康的粉色因为太冷褪成了白色,和半月形的月牙都快融成一体。 手感很好,就是太冰了。 杜元修将鸦透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贴到了脖颈处。 脖颈脆弱,成年男性的体温比少年要高很多,脖颈的皮肉和手上粗糙的触感并不相同,像是过电一般,鸦透猛地把手往后抽。 只是他刚动,杜元修就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捏住少年的手不让他松回去。 杜泊川的注意力在香和蜡烛上,许知南在查看冰棺和外面的长明灯,而杜眉和杜华这两人,蹲在门口对着门口的大米小声讨论着什么。 没有人注意到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