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子龙的罗盘有用,于是我们就依照他的定位继续走,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出那团雾,终于能看到头顶有月亮了,只不过也没有觉得多美,因为晚上行走雪地松林的感觉你们都应该能想得出来,挺渗人的,我们头顶的月亮,因为树冠入云,接天蔽日,那一点儿光越发显得雪地阴森。 我想起苏东坡一首诗:十年生死两茫茫,明月夜,短松冈,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我也觉得我在此时此刻想这首诗太不吉利,我们是来寻人的,不能还没有找到就诅咒人死,虽然我们心里都清楚他们恐怕是不行了,这种地方一单装备丢失冻也冻死了。 我也不是故意这么想的,主要是环境如此,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们走了一整天,6点多钟的时候稍作休整,后又继续走,因为一停下就是彻骨的冷清,所以现在人基本是没有说话的了,我想都累极了。 于是雪地上只剩下我们嘎吱的脚步声,这在寂静的雪林中特别诡异。我正想着要来点儿什么声音时,就听见我们所带着的信号监测仪就有了明显的信号,这无异于给我们打了一针强效针,我立刻精神了些。 老k在后面夸金子龙:“金爷您这宝贝不错啊,这得有些年头了吧?” 金子龙略显得意的声音:“这可是当年刘伯温留下来的。” 我跟光哥对视一眼,上次亲眼见过不好使的时候。 光哥呲了下牙跟我道:“让他吹吧?最后还不是靠着陈兄弟。” 我笑的脸有点儿疼,雪沫子刮脖子里了,我把围巾围上不再多说。跟上陈冥的脚步。 既然信号清晰了,于是我他提了速度,急行军似的走了又两刻钟,我都喘气了,那信号还是一直保持这个强度,可是就是没有看见找见,如金小姐说的那样,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人,我们不自觉的绕着这个信号反复的走了很多重复路。 这么走下去,心累,于是身体积攒的疲累也加倍翻上来。我觉得我的腿都跟灌铅了似的。我正托着腿拄着我的□□往上拔脚时,就听见后面光哥就哎呦了一声,我回头看他,原来是他一脚下去踩到树坑里了,好一会儿才□□,一脚的雪,他在旁边树上踢了下,反而把树上的雪都给拍下来了,一团落在我头上,我觉得跟昨天晚上的感觉很像,我吓了一跳,枪都掉地上了。 光哥还笑话我:“这点儿动静把你吓成这样,小心点别枪走火了啊。” 我现在也顾不上跟他掰扯了,他笑话我都喘粗气,我也没有比他强到哪儿去,喘气如牛,呼出去的气把我鼻尖上的雪化了,然后又冻起来。 雪地行走没有比沙漠好哪儿去,我来前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