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莫尔根打听,原来大半都是城里的商人屯的,打算倒卖到外地,到时候价格可以翻一倍。 果然还是商人最狡猾。 佟安宁见状,并没有将价格提高,现在的价格对于成本来说,获利已经颇丰,再高就不利于推广了,她不想这些玻璃制品被当成奢侈品束之高阁,等到过几年,国外的玻璃流入这里,发现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有玻璃,他们携带的地摊货商品没办法换成白银和粮食,就有意思了。 也许在这之前,可以让本国的商人出海,倒逼他们的商品升级也不错。 康熙七年,天下局势在逐渐稳定,五月,拘禁在府里的鳌拜病重,经太医诊断,已经是弥留之际。 康熙听闻后,面有唏嘘,让梁九功带了太医前去探望,同时赏了一堆东西安抚瓜尔佳一族。 五月十二,衰败凄凉的鳌拜府邸再次打开了门,鳌拜的大儿子那摩佛后带着府中的家眷恭敬地跪在地上。 天空中飘着萧索徐徐的细雨,淋淋缱绻。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大门一时有些恍惚,没想到仅仅才一年,鳌府就变得这样了,这就是朝堂权利争斗的残酷。 她叹了一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啊!” 苏麻喇姑:“是啊!主子,我们进去吧!” 太皇太后道:“都起来吧!” 那摩佛后再次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哽咽,“奴才多谢太皇太后来看阿玛!” 太皇太后;“鳌拜他为了大清操劳半生,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到了这个时候,哀家怎么也要来看他。” “谢太皇太后天恩!”那摩佛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 进了主院,来到鳌拜的住处,鳌拜躺在床上不能下床。 之前的五旬威武权臣风采全然不见,仿佛老了二十岁,发须皆白,脸上的皱纹仿佛沟壑一般,看到太皇太后,竟然连坐着都不行,全身的精神气一下子被抽光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太皇太后都不敢相信面前的老人是鳌拜。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面如枯槁的老人,一时有些心酸,“别动了!身体不好就好好躺着。” 鳌拜沙哑道:“奴才失礼了!” 苏麻喇姑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太皇太后身侧。 太皇太后坐下,“鳌拜,你我认识了许多年,今日由哀家来送你一程,哀家想问你,你怨不怨哀家,怨不怨皇上!” 鳌拜虚弱一笑,“若是奴才说不怨,恐怕太皇太后也不信,奴才一开始被索尼他们算计时,确实怨啊!气的白天黑夜都睡不着,后来索尼走了,奴才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担心奴才把持朝政,比起索尼,奴才确实不如他。 后来空闲时间多了,奴才就胡思乱想起来,想着如果先帝在的话,他估计也会对奴才失望,记得我和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三人曾在先帝灵前发过毒誓,说是要同心同德辅佐皇上,实际上大家都各怀鬼胎,不过索尼倒是做到了有始有终,奴才佩服他!至于苏克萨哈那家伙,奴才只能说他是条会哄人的狗,浑身都是软骨头。” 想当初,他也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最忠于先帝,也因为这样,先帝才在临终前,让他、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四人辅佐皇上,之前自己总是不忿,为什么自己在四人中排名最末,比不过索尼,他认,可是苏克萨哈这个墙头草排在他前面,自己当然不服。 后来大权在握后,他明白了,先帝了解他的性子,所以想让索尼等三人压着他,可是自己就是不服。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鳌拜,哀家和皇上也念你的功,所以并没有过多处置你。” “奴才知道!”鳌拜苦笑,“就因为这样,奴才才觉得羞愧!太皇太后,奴才的身体自己了解,马上就要去地下见先帝了,到时候再给他磕头认错,您能来看我,对我、对鳌府已经是无上荣耀了。” 太皇太后:“哀家和皇上商量过,你的一等功爵位还给你,到了下面,脾气收着点。” 鳌拜瞳孔微颤,“多谢太皇太后!” 原先他身上的爵位在被俘后,都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