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欣赏过琉璃厂的大门,平时在城门楼上只能通过望远镜看到几个黑烟囱。 想起黑烟囱,伊哈娜问道:“庄亲王府和敏亲王府现在还闹着吗?” 玻璃厂建在皇城西侧,原先大家以为没啥问题,可是时间久了,众人才发现,问题大了。 先不提玻璃厂传出来的刺鼻味道,单是它的烟囱产生的黑烟都能将方圆四五里地的人都熏黑。 距离玻璃厂最近的敏王府、庄王府还有克贝勒府经过玻璃厂烟囱四年的努力,有一大半都变成了黑色,另外一半估计也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了黑色,远远望去,不像是皇家王府,倒像是荒郊鬼宅,京城的许多人将敏王府、庄王府、克贝勒府都称呼黑王府,也有不少人打赌猜测他们三个当中,谁先全部陷落,变成全黑。 小宋子说道:“奴才回来时,正好看到佟国维和庄亲王、敏亲王在乾清宫外拉扯,奴才推测是在说这事。” …… 乾清宫外,因为里面康熙正在议事,所以佟国维、庄亲王、敏亲王就暂时等候在外面。 三人之间的氛围不那么美妙,如果不是顾忌在紫禁城,庄亲王和敏亲王都想冲上去挠人,想问问佟国维怎么养孩子的。 富丽堂皇的高门大户快被烟囱染成黑宅子,任谁看了都心疼。 就连佟国维这个始作俑者的阿玛在被庄亲王兰塔控诉时,良心也稍微谴责了一息。 同时在内心狐疑,他家大格格到底知不知道玻璃厂周围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之前隆科多和庄王府的矛盾,一开始时,玻璃厂的管事对附近的庄王府、敏王府的人那是严防死守,两伙人也闹了一些矛盾,但是玻璃厂有皇上参与,庄亲王他们也算克制,没有下死手,毕竟他们打听到那个玻璃厂是真赚钱。 俗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先不说玻璃厂有佟府的参与,背后还有科尔沁的皇太后和伊哈娜,皇上、裕亲王他们,这些人往佟安宁背后一站,兰塔他们也就歇了心思。 可是他们想着放过玻璃厂,玻璃厂没想着放过他们,原以为玻璃厂距离他们住处有很长一段距离,也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宅子被越熏越黑,好几次进宫向皇帝哭诉,想让厂子挪走,都被皇上搪塞过去了,今天不能忍了。 康熙和户部尚书谈论完事情后,梁九功向他汇报三人在殿外站了许久,再不让他们进来,恐怕三人要打起来了。 康熙指了指他:“你这奴才,连朝廷大臣都敢编排!” “嘿嘿!奴才这不是开玩笑嘛?不过皇上,佟国舅和两位亲王之间的氛围确实不妙啊!”梁九功笑道。 户部尚书见状,向康熙拱手道:“皇上,既然这样,微臣先告退了!” 康熙点了点头。 梁九功将户部尚书送出殿,正好让佟国维他们进去。 户部尚书看到三人之间的氛围,呵呵一笑,就不知道今天三个“黑”王府和玻璃厂的纠葛能不能结束了。 从康熙九年开始,庄亲王府就支撑不住了,庄亲王曾经多次上奏恳请皇上将玻璃厂搬走,但是皇上一直拖,就拖到了康熙十一年。 京城的人年年打赌,赌王府和玻璃厂哪个先搬。 不过看佟国维那架子,估计今天庄亲王他们也是铩羽而归。 …… 进了内殿后,庄亲王和敏亲王、克贝勒三人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来,开始忆往昔。 表示他们先祖为大清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才得到一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可是现在他们的王府快要被旁边的玻璃厂给毁了,皇上再不管,他们就要带着一家老小在玻璃厂跟前吊死。 庄亲王哭的涕泗横流,“皇上,您可知道,奴才今早醒来,发现王府的外墙又黑了一层,奴才种的那些花儿、草儿全部都恹恹的,我派人出去一打听,原来玻璃厂近日要增产,日夜不停的干,再不制止,我怀疑,连紫禁城都逃不出它的毒手啊!” 敏亲王也是脸色青黑,“皇上,奴才家也是一样,站在外面,不消多时,脸上就蒙了一层黑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再折腾下去,奴才这张老脸也保不住了。” “请皇上看在先祖的面子上,救救我们吧!”克贝勒跪在地上哭喊道。 康熙见他们哭成一团,按了按额头的青筋,和佟国维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的无奈。 “你们快起来,一大把年纪在宫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康熙给梁九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