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哪块不对劲,时烨一向情绪稳定,怎么可能因为见不到自己就做出自残行为? 他当时纠结、悲痛的反应根本就不像想和自己说实话。 纪昭扬开车回到了公寓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兜,想掏出一根烟点上,但发现兜里根本没烟盒。 他想起来了,已经好几年没抽烟了,他烦躁心痛的情绪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能纾解。 他突然抬起腿一下子踹在茶几上,这一脚差点把昂贵的茶几踹翻。 终于他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猛地起身,大步走向了门口。 时烨刚一进门,就看烧红眼的纪昭扬单手抓着他的领口,但没用多少力气。 时烨隐隐预料到了纪昭扬发现了什么。因为昨天他们共享了手机相册,他不喜欢拍照片,很少翻看相册,本来他都忘了体检单的事情,看到纪昭扬上午突然发给他的消息,恍然意识到纪昭扬已经看到了。 纪昭扬的声音一点一点地颤抖着,带着一丝哽咽,质问道:“体检单是怎么回事?我要你说实话,还有胳膊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他下意识触碰时烨的胳膊,猛然想起什么事,继续问道:“你胳膊是不是也有伤?时烨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无意间在云端家庭相册中发现到了时烨的年度体检报告单,上面有一项内容写着,他进戒毒所六个月。 他为什么会去戒毒所? 闻言,两人都沉默了。沉默的气氛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能让穿透可见或不可见的秘密,直达人心的最深处。 几分钟后,时烨终于开口,说出了他这三年来的经历,语气倒是很淡然:“扬扬,我现在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因为都过去了。我大概在爆炸后两个月醒来,我意识到了是在m国医院,不在帝都了。我的手机掉落大海,丢了,所有对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没人给我新的通讯设备。我伤的很重,勉强苏醒,身体多处重伤不能活动,只能躺在病床上。又过了四个月,才逐渐复健。当时一直在医院,我爸看得又很紧,没办法联系你,大概一年,身体痊愈。” 此时,时烨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忧郁,仿佛承载着无法言说的痛苦,犹豫片刻,继续说:“由于各种原因,主要是因为我爸,不让我回帝都,让我以后在m国定居。我在帝都的产业基本都停了,什么都没有了,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回去。但是我不想被人操控,所以我拿之前工作攒下的积蓄,做了金融投资,一段时间过去,有赚有赔。我觉得以这个速度,至少得奋斗个五六年才能有机会和我爸抗衡。偶然的机遇,我发现我二叔认识州长,有一次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