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浊仅抬起眼皮看他,生气了,“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继续受伤?” 姜劣伸手摸他的眼尾,“不是,只是有些伤无法避免。不过这里的存在确实让我心安了不少,医疗设备高端化,治疗效果显著。我也很荣幸能遇见齐习,虽然他那张嘴让我无数次想把他大卸八块,但说到底,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谁还愿意捡走我,我怕没人愿意捡走我……这样,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于浊仅扫开他的手扭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语,“混蛋!” 姜劣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浊仅,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之前乱七八糟的全部清理掉。” 至少在高考之前完成。 清理,他用了这个词,于浊仅知道这会和鲜血挂钩,他想快刀斩乱麻吗?还是说让他们自相残杀,就像这次申溯和他们一样?虽然他被背锅,但终究也旁观了一场好戏…… 于浊仅看了他几秒,“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说了我们要好好的。这不代表我要去牵制你什么,也不代表我们可以完好无损。但是,从今天开始,关于你的流言蜚语我会听进耳朵里,我会尝试相信那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苟延残喘的样子。”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荆棘里行走,是残忍的。 但于浊仅知道,从喜欢上姜劣那一刻起,他就得抛开慈悲心肠,必须适应总是伤痕累累的姜劣,也必须适应偶尔受伤的自己。 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互相伤害上的。 他必须承认这一点。 其实来点精神胜利法会好受点,人不都是这样吗?如果看到身边的某个人总是带伤,第一次会有怜悯之心,会想他为什么受伤、疼不疼?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就会习以为常,以至于麻木。 但也正因为是人,尤其是当那个人是自己最亲密的伴侣,这种精神胜利法效果就会骤降,哪怕对方只是轻磕轻碰,得知的瞬间还是会紧张到屏息。 对外他可以对姜劣的伤视而不见,但内心的悲鸣却怎么也拉不住。 他心疼他。 姜劣知道于浊仅的这点软肋,也知道他因为自己而有多爱哭鼻子。但他不会就此哄骗他,他知道于浊仅不喜欢谎言,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不停学着接受。 所以这次,他也要学着慢慢道出真实想法。 “好,我会尽量把自己藏好。” 他还是会继续受伤,并甘愿为达目的继续受伤。 于浊仅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所以不想再聊下去。 姜劣低头看他翕动的睫毛,阳光在上面跃动,“caca在电话里说想快点见到浊仅哥哥,想和浊仅哥哥学做甜点,想和浊仅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