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祺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让无忧害上了相思病,这两天来,无忧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得空了就蹲坐在墙垣上,望着远处的山林,等着猞猁回来。 就因为张祺说的那句“等它伤好了,没准会回来看看你。”它把自己坐成了“猴子观海”。 张祺既感觉好笑,又感到无奈,他举着竹棍轻敲了一下墙垣,喊道:“猴哥,泡澡去了。”这两天他都在给收割回来的木禾脱粒,每天弄得身上都是灰,既痒又累,所以吃完饭就去温泉池泡上一会儿,纾解疲乏。 无忧收回视线,耷拉着脑袋下了地。 小绵羊跟无忧认识最久,见哥哥不高兴,凑了上去,拱进无忧的怀里。这半年里,它的体重长得不是一星半点,早已和无忧一般高大,但它却完全没有这个意识,仍旧拱入无忧的怀里,企图无忧像以前那样抱它走。 无忧甚是无可奈何,被挤得东倒西歪,不过被小绵羊这么一闹,表情倒是生动起来,看起来挺开心。小布丁和小豆子也去凑热闹,泰山则稳如泰山地低头瞧着它们嬉闹。 见几只崽子相处得挺好,张祺这个“老父亲”十分欣慰。泡完澡回来,天色已经半黑不黑,张祺把搓洗后的衣服挂在晾衣竿上,随后用毛巾兜着自己紧要处,进了洞穴。 他坐在洞穴口,双腿悬空放着,招招手道:“崽子们,过来。” 几只崽子便围了过来,草棚中的泰山也钻了出来。 这是惯例讲故事的环节,张祺清清喉咙,讲了一个“精卫填海”的故事。 小豆子复读机一样重复:“填海!填海!填海!” 张祺轻轻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讲完了,明天再填海,睡觉了!” “唧唧!”小豆子悻悻地呼扇着翅膀,飞上“鸟架”——泰山的角上,同泰山一道钻进了棚子。 天黑透了,张祺抬头仰望着闪烁的星空,内心无比平静和满足,他心里想,这样平静的生活真好。 但这样的平静在半夜被打破了,一阵高过一阵的狼嚎将张祺从美梦中惊醒。已经经历了一次,这回他倒是不怕,只是觉得厌烦。 任谁被扰了清梦,都不会有好心情。 虽然狼群应该爬不上洞穴,张祺尽可放心继续睡,但泰山住在院中,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辛苦建好的小院遭狼群破坏,所以在被狼嚎惊醒之后,就立刻麻利地下到崖底弄一堆篝火。 崽子们也都被吵醒了,集体挤进泰山的草棚里。 张祺昏昏欲睡,可又不敢安心地睡,强撑出一丝精神自言自语:“泰山,这棚子有点小了,等有空了给你扩建一下。” “这狼群不会是又去追那只猞猁呢吧?” 听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