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很熟?” 简知远回正头,迎上林潇然微诧的目光,耸肩:“瞧你面子,顺风捎段路。” 林潇然嘴边挂着讥笑:“不必,我最讨厌她。” 两人一前一后赶到前厅,不多时,家宴开场,除赴林家做客的简家夫妇外,桌上未见其他闲杂人等。 心照不宣用完一餐,简家夫妇乘车离开璟园,剩简知远立在前院花园候林潇然。 前院栽了两棵橘子树,寓意大吉大利,金秋果实成熟时节,空气里阵阵柑橘清香。 简知远看了眼腕表,似乎耐心告罄,抬头间不经意扫过隔壁独栋,瞥见阳台上一抹纤纤身姿。 林飞飞换了身真丝睡衣,背靠浮雕护栏撑懒腰,明媚日光下,肌肤胜如白雪,绸缎一般光滑,晃了下简知远的眼睛。 “看什么呢?” 林潇然走来,随他方向递至隔壁独栋,未见任何碍眼的东西。 简知远收回目光,头也不回道:“走吧。” 睡一觉醒来,直接从晌午跳至夜晚,蒲妈熬了燕窝羹在等林飞飞起床。 “小小姐,还有一碗太太包的鸡汤馄饨。” 林飞飞谢过蒲妈,舀起青花瓷碗中的汤吹凉,先喝了一口下肚。 “蒲妈,我妈去哪了?” “太太随林先生去了老宅那。” 中秋本是家庭团圆,共赏明月的佳节,奈何林飞飞身边只有蒲妈相随。 吃完燕窝和馄饨,林飞飞百聊无赖,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群里今晚鸦雀无声,林飞飞发了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直到九点,齐显扬电话甩来。 “你三哥我才从老爷子那脱身,怎么着,打牌还是飙车?” 林飞飞正在涂冯岚的指甲油,朱色殷红如血,宛若梅花落在雪白足尖。 “我怕你输光今晚的银子,团圆的大好日子,还是留条命喝酒吧。” “那你怎么来?” 林飞飞不客气:“你看着办。” 齐显扬安排了一辆车,到璟园林家住宅时,林飞飞晚了十分钟才现身。 拉开后座车门,林飞飞矮身钻进去。 车驶出璟园,朝井夜方向平稳前进,林飞飞一路养神至窗外浮现熟悉街景,忽地摇下车窗。 她在包里翻了一圈,眼皮朝前一抬:“打火机有吗?” 经过市中心繁华商场,司机才从前座慢吞吞递来,借窗外繁星灯火,林飞飞眼前一亮,接过打火机点燃烟,靠在窗边连抽了两根。 下沉式夜店,场内喧声鼎沸,烟雾缭绕似混入酒池肉林,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男女。 简知远姗姗来迟,绕过乌烟瘴气的一楼,从扶手楼梯上了二楼卡座,一帮公子哥携女伴恭候多时。 “说好九点半,你这迟了半小时,忙着新婚?” “怎么不见未婚妻?” “林潇然要来了这地,多半会抱起胳膊骂一句。”廖翰林坐沙发挺直腰板,神情寡淡,那副清高学得有九成像:“乌烟瘴气。” 孙如滨笑得胸腔震动,如见林潇然本尊,指着他表示肯定:“别说,还真是一模一样。” 简知远神色不佳,扯开领口一粒扣子坐下:“没别的话可聊?” “不过说到像,我瞧楼下那位模子有几分相似。”廖瀚林举起酒杯摇晃几下,慢慢送入口中。 众人目光越过扶手栏杆,一楼舞池尽收眼底,能清晰可见正中央卡座台上热舞的身影,孙如滨看得眼睛发直:“这不是林家那个私生女,阿远的小姨子吗?” 简知远脱下西装外套,卷m.DGLhtoYota.coM